意味的笑道:“你這年輕人方才與我爭辯之時,我已見識到你口舌厲害,如此口舌可為我師矣!我又如何當得你師?”
王詡的心臟猛地一震,但是臉色卻絲毫不變,恭敬的說道:“小子不通大道不明神通,唯有以口舌之利方可謀生,是以會對道長無禮,還請道長體諒一個活於亂世的年輕人,勿要再為難小子。
小子深知口舌雖利卻不可明道,若是道長收小子為徒,小子願不得道便不開口言!”
停了王詡的話,李道虛的臉色亦是淡然不變:“老道士此前便有言,我等道士挑選徒弟不但講究緣分卻亦要講究資質。現在老道士可以向你坦言,你我之間確實沒有什麼師徒之緣,你卻是不要再想師徒之事了。”
王詡是自己的分身,這將會是三界共知的事情,所以李道虛自然不會再收其為徒,讓其他修士笑話他一個分身都必須要以傾囊相授時刻引導的師徒關係使其成才完成使命。
王詡一聽李道虛的話心中已經是冰涼,但是卻依舊堅持道:“這無限大的洪荒三界,老道長卻與小子在這偏僻的小村子裡相遇,這難道不就是緣分嗎?小子向道之心又是堅定無比,難道老道長就不能破例收小子為徒嗎?”
李道虛只是搖頭:“你我的確是沒有師徒之緣,我卻是不能破例,你若是別無它事,我便走了。”
王詡看得出李道虛如此架勢儼然就是真的不願收其為徒,其意志絕不是尋常言語懇求便可改變的。
王詡的目光終於暗淡了下來,只是猛地再一磕頭:“求道長收我為徒!”
即便有著鬼谷子的命格在身並深受其影響從而有著出詞吐辯,改人意志的能力,但是現在依舊還太過稚嫩,不懂得明理審勢的退而求其次或者是曲線救國的道理,在這種大機緣面前只是緊緊的盯著最為正常的師徒關係上。
李道虛暗歎一聲,今日的王詡面對陌生人依舊不止的以口舌逞利又不懂得明理審勢,甚至連他刻意將其帶到這橋面的行為都看不穿,表現簡直是糟糕無比,對於任何一個有道之士都不算是合格的弟子人選,他再怎麼著急也不能收他為徒,於是毫不猶豫的便要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跪倒在地的王詡卻突然因李道虛踏在橋面的噠噠腳步聲聯到了昨日之事,他抬頭問道:“小子敢問道長,昨日所遇的老人是否就是道長本人?”
李道虛今日本就是打著要給王詡傳道的心思而來的,因此特意把王詡引到橋上,如今王詡方才想到此事已算遲鈍,但他也沒有隱瞞的直接點頭確定。
王詡因為找到了破局之法終於是再度恢復了意志,思考了兩息時間說道:“老道長今日說與我沒有師徒之緣,卻今昨兩日兩次見我,小子以為此必不是偶然。不知老道長是否是有事情囑託小子去做?”
似乎是因為終於被撓到癢處,李道虛終於一改之前的冷淡,哈哈大笑道:“我這老道曾立誓要平天下之亂,利萬民之生,為此走遍千山萬水,尋遍三界六合。除卻此事別無所求,你這小子可能為此獻身?”
王詡剛想要答應,心中卻是猛地升起一種壓抑感,似乎自己此刻一旦表示答應便必然要此生皆為此而盡心盡力。
但是他對於這個亂世甚至對於一切的紛亂都有著自己的看法,認為只要有人便要爭奪資源的事情發生,只要爭奪資源便一定會導致紛亂。
所以,人不盡,亂不止,若是他此刻應下了這老道長的要求,怕是此生都不得解脫,於是思考了片刻說道:“老道長難道不曾想過著天下紛亂不止戰亂不休的根源?有人便會有紛亂,小子以為道長之志不可能完成!”
李道虛昨日便知曉王詡對於亂世有著自己的看法,也不驚訝於王詡的話,只是說道:“事隨時移,這世間萬事卻並不是如此簡單,你不曾嘗試又何以知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