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凡娜立刻答道,「但至於這一聲‘快跑,是怎麼回事······抱歉,鄧肯先生,我不敢妄下判斷。」
「是的--不管是從身上分化出的幽邃惡魔,還是這些與幽邃惡魔簽訂契約,精神癲狂的湮滅教徒,都是文明世界的大敵。」
他看著這遍佈汙垢的圓形玻璃窗,好奇地向裡面投入視線。
說到這他頓了頓,似乎是覺得這個回答不夠負責,便又補充道:「關於幽邃聖主的情報很多,即便是四大教會掌握的資料也有限。目前的主流觀點認為,幽邃聖主是一個位於幽邃領域中心的龐大單體存在,他不具備移動能力,也不會主動向現實世界投射力量,他無法交流,似乎也不會思考,就像……」
鄧肯敲了敲額角,似乎在糾結該用什麼詞彙來描述那樣一個存在,凡娜見狀隨口說道:「就像一塊沉在幽邃深海中的黏菌?存活,龐大,但不思考不活動的菌團?」
「與主觀意識無關,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危險嗎?」
提瑞安揉著眉心,他頭腦中的噪聲還沒完全褪去,現在只剩下輕微的眩暈和彷彿熬了幾個通宵一般的疲憊,在鄧肯講述有關幽邃聖主的情報時,他也有自己的思考。
「這裡現在是一片軍事禁區,哪怕以海霧艦隊的力量,也沒辦法前易靠近——失鄉號應該能憑藉優勢性強行登島,但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那個潛水器恐怕也是困難,畢竟這座島很大,且研究設施結構簡單,島上的軍方人員可能會在事態緊急的情況下直接下令銷燬···」
凡娜若有所思:「原來人在靈感太高的狀態下反而聽不清古神的嘀咕麼……」
「啊,沒什麼,與此事無關,」凡娜擺擺手,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事情上,他先是思索了一下,便轉頭看向鄧肯,「你認為提瑞安遇到的是幽邃聖主嗎?我認為是出於保護的目的讓提瑞安‘快跑,嗎?」
「這句是我能聽懂的唯一一句話,」提瑞安攤開手,「似乎跟我說了很多,但都湮滅在巨大的噪聲中,最後它似乎是放棄了,便說了一個最簡短的單詞,我才勉強聽清……」
不知為何,他此刻想到的卻是這個支撐著虛假日冕,在烈焰中垂死的「黑太陽」。
凡娜越聽越不對勁,趕緊打斷了這個海盜頭子:「停停停,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直接打進去了?」
但鄧肯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他輕車熟路地無視了這聽不懂的詞彙,很自然地讓話題繼續下去:「總體上,幽邃聖主其實能算是個相對無害的異端神祇,因為至少從未表現出對現實世界的侵蝕傾向,但即便如此,在四神教會的分類上,它仍然被歸為邪神,一類。」
它鏽跡斑斑,內外都充斥著汙垢,如一塊廢鐵般老老實實地吊在鐵鉤上,看上去平平無奇。
汙濁的暗紅色泥漿在潛水器中微微湧動著,一個形似眼球的東西貼到了玻璃窗前,透過汙垢之間的縫隙,與麥爾遜夫視線相對。
他並不是專業的研究人員,既不懂機械方面的事情,也不明白學者們對這些樣本做的一系列理化測試有什麼意義,他待在這裡,純粹只是被這個縈繞著神秘氣息的、有著詭異背景的機械裝置引起了好奇心。
良久,將軍收回了視線:「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作為一個還不到七十歲的寒霜人,他並沒有經歷過半世紀之前的那樁大事,但作為城邦的上層官員之一,他至少從這些機密卷宗上了解過潛淵計劃的事情。
「第四個」三號潛水器,」凡娜沉聲說道,「匕首島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凡娜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用解釋:「不說這個了,你跟我大致說一下你瞭解的關於匕首島的情況就行,或許能派
上用場。」
三號潛水器,在所有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