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見了那荷包,面色更是難看,蘇媽媽也直盯著地上白凝一副恨鐵不成鋼表情,柳氏奪過江夢手中荷包,開啟後竟取出了張紙條,這是白凝不曾料到,回頭望了眼身後看熱鬧人群,紅梅正向她淺笑示意,玉花秀英等人均皺了眉望著她,周圍擠著各處小丫頭,好些個大丫頭竟然也不顧規矩跑了來湊熱鬧。白凝回紅梅一個笑,卻是寓意深厚,誰說穿越女無敵,誰說古人好糊弄,這一計緊扣一計,足以將她徹徹底底從鍾府裡抹淨。
白凝正嘲諷自己在古人面前如此失敗時,身邊忽然一聲震響,一看才知是柳氏將那荷包扔到了自己身邊,柳氏喝道:“不要臉下賤胚子,趁早打發了你才好。”又對著外頭圍觀人大喝了聲,紅梅玉花等眾人才紛紛散去,只有幾個更膽大妄為,隔著窗葉子,偷偷看著。
白凝伸手撿起地上荷包,取出那裡頭紙條,冷笑,不得不佩服這人心機,知道她不會寫字,竟然在上面用墨筆勾出了一朵雲花,若是寫字,白凝還可以用目不識丁來替自己辯解,可這朵雲花,卻叫白凝百口莫辯,柳氏可以把它想成鍾雲,亦可以把它想成鍾霄,任憑是誰,白凝都是難逃干係,這一招,真正耍得漂亮!
這時鐘離鍾霄鍾雲得到風聲也都往南院這邊來,紅梅在院子裡遠遠觀望著裡頭動靜,見了三人忙過去行禮,鍾離心急,問她怎麼回事,紅梅便將事情講了個大概,又講了下里頭情況,鍾霄鍾離聽了直皺眉,鍾雲收攏扇子在手掌中慢慢敲著,心裡自有一番計較。紅梅瞅著三人,又對鍾霄道:“大少爺,夫人最是疼你,快去替白凝說句話吧,要不夫人定饒不了她。”
鍾霄這時也正心急,聽了紅梅話便欲往裡頭去,鍾雲卻拿扇尖抵住他肩膀道:“切勿衝動,你去替她說話只會讓夫人更加懷疑她,到時候沒事倒真成有事了。”
鍾離聽了道:“雲哥說沒錯,咱們先靜觀其變。”又隔著窗格子見白凝嘴角溢著血絲,咬了咬牙道:“哪個活膩了賤蹄子在背地裡搞鬼,只別讓我查出來,我若是查出來,定然將她扔到大明湖裡去泡上三天三夜!”
紅梅在一旁聽了笑道:“二少爺別擔心,夫人是有分寸,她若是無辜夫人自然不會拿她怎樣!”
紅梅說話,鍾離等人卻只顧看著裡頭,沒誰理會,紅梅便也覺無味,去到了一邊瞧著裡頭柳氏斥責白凝。
柳氏見白凝一直未做聲,便道:“這下又不做聲,可是敢作敢當了?”
白凝低頭冷笑:“不是,白凝沒做過,何來當?白凝自是想解釋,可是向夫人進讒言之人,心思之縝密,心腸之毒辣,遠在白凝之上,她這一環緊扣一環計謀,讓白凝有口難辯,有苦難言。”那荷包本是鍾晴讓白凝遠離鍾雲而送,若她能出來說句話,事情便解決了一半,可白凝知道,鍾晴不會為了救一個浣衣女而將她對鍾雲心思暴露出來,相反,若是把鍾晴扯了進來,鍾晴就有可能借著柳氏手,將她自認為潛在情敵除掉,所以,這個時候白凝還真是什麼法子也沒有了。
柳氏聽了這話衝白凝一笑:“這麼大鐘府,都是我一個人在管著,什麼事情我都只相信事實,不相信其他,你既然也無話可說,那我就要動用府規了,每人各領三十大板子,然後攆出府去。”柳氏見牽扯到鍾雲鍾霄兩人,便也不多審問紙條一事,只想快點把事情乾乾淨淨解決了,免得損了二人名聲。
這時鐘離急了,從外頭衝了進去,什麼話都沒說,先給柳氏跪下了,柳氏見了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鍾離卻仰著頭道:“母親,白凝是什麼樣人離兒最是清楚,離兒想,您怕是著了奸人道,誤會她了。”
鍾雲在外頭聽鍾離這般說不由蹙了蹙眉,這麼大鐘府都是柳氏在管,她最需要也最看重便是威嚴,鍾離把話這麼說無疑是掃了她臉面,折了她英明,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