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倒也是個不拘小節的,兩人一拍即合,終於吃過了一頓令旁人毛骨悚然的飯後,如玉暫且先將他安置在了外院,與朱威武一道,至於接下來,便走一步看一步,早晚會有人來尋他。
現在這衙門裡可算得上是熱鬧非凡,一個虎視眈眈的表妹,一個說著鳥語的藩人,一個憨楞粗笨的朱威武,兩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每天亦是雞飛狗跳,你方唱罷我登場,倒也生出別樣的趣味。
作者有話要說:
☆、莽夫迎春 繞指成柔
蕭衍剛踏進書房,便見如玉和‘鹿已死’正相談甚歡,而談話內容,他一無所知,卻也不問,不然反倒顯得自己心胸狹窄,追問這種事打死他也做不出的。雖知道他們並不會有什麼越舉,但這種被排除在外的鬱躁已經快將他折磨的幾近崩潰,他已經在心中將如玉視作自己的所有物,那麼
對於自己的所有物,他向來是秉承著絕對佔有的宗旨,決不允許他人染指!
而他,已經侵犯了他的領地,將不該伸出的爪子伸到了他的地盤,蕭衍不悅的揚起眉毛,用滿含警告的眼神無聲地凌遲著他。
路易斯雖然和他無法交流,卻明明白白接收到這種深深的敵視訊號,見到他目露兇光,便覺得自己矮人一截,誰讓自己在人家的地盤呢?
路易斯走出去,到他身邊時,禮貌地說了句:“蕭。”
蕭衍略一頷首,走到桌旁,見紙上勾畫著些奇怪的符號,便拿起來,看了一會兒仍舊看不出什麼所以然,明明想開口問,心思一轉,估計這又是那藩人的東西,便忍住了,剋制地看了看她,到體會了一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滋味。
如玉見他手中拿著那張紙,眉頭微擰好似有化不開的鬱結,心下了然,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故作隨意地走到他面前,“這便是路易斯家鄉的文字,是不是很神奇?”
蕭衍不屑地輕輕哼了聲,低低地自言自語道:“果然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字,根本毫無美感和意蘊。”接著便放下,一眼也不瞧。
如玉看他這副彆扭樣兒,覺得十分想笑,但仍是忍住了,還是給他留些面子不要拆穿的好…
“你可知這上面寫的什麼?”
蕭衍不屑地扭頭,淡淡地道:“沒興趣。”趁如玉不注意的空檔低頭飛快地往紙上掠了一眼,隨即恢復面癱。
如玉在心中偷笑,面上卻是一本正經,指了指上面一行,“這個是他們家鄉的時辰。”又指了指下面一行“這個代表著他們家鄉的方位。”
“E便是東方,W西,S南,N就是北方,是不是挺有意思?”說罷笑著看了看他的反應,蕭衍面上一派不為所動,如玉轉過頭看向別處,眼角卻瞥見他面帶嫌惡飛快地又看了一眼,如玉忍住笑意,狀似隨意地轉過頭,他又隨即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如玉在心中低嘆: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如玉走到他跟前,仰著小臉笑吟吟地望著他,一陣馨香襲來,蕭衍努力剋制不斷升溫的旖旎感,全身緊繃,一動也不敢動,僵僵地立在那兒。
待如玉正要調戲他一番,喜鵲突然闖了進來,叫道:“小姐!”打破了一室尷尬。
“怎麼了?”如玉看向她問道。
“小姐,綠珠受傷了!”
“趕快帶我過去!”
兩人來到綠珠房內,便見她躺在床上,一臉痛苦的樣子,原來今個兒綠珠陪玉滿堂出門後,為了救玉滿堂不慎崴了腳,玉滿堂立在一旁一臉歉意,見蕭衍進來,弱弱的道了句:“表哥…”
接著朱威武也進來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綠珠一見他,立刻道:“你出去!”這兩人不對盤也不是一日兩日,平日裡凌厲慣了,自是萬般不願自己在他面前如此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