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他怎麼樣了?你殺了他?”
蕭鈞天冷冷地笑:“你想知道?那麼跟隨我來吧。”
蕭榭沉吟,牢牢地盯著蕭鈞天,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哈哈哈,叔父知道你急著做新郎官,不用急啊,大婚還有五個時辰,現在天還沒有亮,你美麗的妻子還在做著美麗的夢……你
想知道那個叛徒的下落,就跟叔父來罷!”蕭鈞天將聲音挑起,他有的是時間,不急,他可以像貓捉老鼠一般好好地玩弄他一番……
蕭榭熟知這位大祭司的殘暴個性,定然不會放過姜都督——然而他對這位都督心中感激有加,若是拋下他就這樣自己離去,是萬
萬心中有愧的。
他心中迅速地思索著:蕭鈞天以心蠱意圖控制自己已令他內力大傷,現在比拼起來自己未必會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深深明白
:至少在大婚前蕭鈞天決計不敢傷害自己,否則碧芙會找他拼命的。
叔侄相對
那麼就跟他去看看吧,他一邊想著對策,一邊點了點頭。
但願,姜都督還能支撐到他來……
跟在蕭鈞天的身後,蕭榭走在一條漆黑的甬道里,甬道並沒有點燈,只是有幾朵血紅的火焰飄忽著,似乎一雙雙瞪著他的血紅眼
睛,極其詭異可怖。
“還沒到麼?”蕭榭走在蕭鈞天身後,心中不斷考慮他究竟有什麼詭計。
“很快就到了,不要急——我親愛的侄兒,你究竟是甚麼時候發覺我的心蠱對你不起作用的?”蕭鈞天問得似乎渾不在意。
“你下蠱之後不久。”蕭榭冷冷道。
“哦?你裝得可真像啊,果然——和你的父皇一樣,扮豬吃老虎,殺得對手片甲不留,屍橫遍野。”蕭鈞天的表情似乎還在微笑
,而那份肅殺已經深入心底。
“是麼?我父皇是個這樣的人?”蕭榭也學著他,假裝渾不在意地發問,“叔父,你既然作為大鐸王朝的皇子,卻為何要跑到這
樣的蠻荒之地來?我一直在想——難道,原本應該繼承皇位的,是你麼?”
“親愛的侄子,你果然聰明。二十年前叔父便是先帝的長子,朝野上下公認的皇位繼承人選——而你的父皇,不過是一個小小的
次子而已,並不多麼聰穎,也不受到大臣們的重視……”
蕭榭雖說並沒有恢復記憶,這寥寥數語卻已然令他感覺到刺骨的震撼。
這是二十年前塵封的往事,要是今日公諸於眾,該引起多大的波瀾?
“然後呢?”他靜靜地問。
“我其實十分疼愛這個弟弟,雖然我們並不是同一個母妃所生,然而也許是年紀相近,我對他別有一種親近——即使他被父皇責
罵,我也會替他擔待。”蕭鈞天的聲音中帶了一種塵封的落寞,好似二十年前的月光又再重現,好像二十年以前的信箋又再被開啟,
在陽光下消散成飛灰,“然而,我沒有想到,我這個弟弟,他文采不如我,武功不如我,竟然搶走了我心愛的女人。”
二十年前的糾葛
“心愛的女人?”蕭榭一驚。
“是的,哈哈,想不到吧?這種狗血之極的事情也會發生在帝王家。”蕭鈞天開始冷笑,笑得就好似在咬齧人的血肉,“她是我
南巡時候遇見的失勢官家小姐,美麗的姿態就好似春天的蒲柳,即使過了二十年我都難忘她微笑時眯起眼睛的模樣。我將她帶回京都
,決定要娶她為妃……誰知這個時候,蕭聞天也看見了她——”
“然後呢?”蕭榭看著那面顫抖著的黑色紗幕,語氣開始有控制不住的顫抖。
“因為叔父我當時是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