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就留意了隰州的王家和季遠,問過宋羨一些季遠的事,常悅聽到便記住。今日在撫幼所看到季遠,常悅便立即提醒了我,不過姐姐放心我沒與旁人說,季遠想要與你結親。”
孟長淑自然相信謝良辰。
謝良辰接著道:“季遠可知曉姐姐你回來撫幼所?”
孟長淑聽到一僵意識到謝良辰的意思:“應該不知吧,季遠還沒有來過我家中……難不成他這次來撫幼所是事先打聽好了,故意來與我見面?”
謝良辰搖頭:“我也不知曉,不過日後姐姐多多留意。”
孟長淑皺起眉頭:“他莫非覺得私底下與我見了面,我就能答應這婚事?這樣遮遮掩掩,倒不如光明磊落地來家中求見。”
謝良辰道:“孟姐姐想的沒錯,不能因為見過幾次就對這人妄下定論。”
孟長淑想到宋羨:“那你與宋節度使呢?”
突然提及宋羨,謝良辰仍舊有些不好意思:“我開始覺得宋羨是個不講情面,冷漠易怒之人,恰好那時候我欠了他不小的人情,每次見面都覺得他是來催我還債的。”
孟長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謝良辰道:“為了報答宋羨的恩情,我去灶房裡做了一碗麵條聊表心意,宋大人還嫌棄不肯吃,我表面上依舊客氣,心中卻覺得他著實不好伺候,除了還債之外,離他越遠越好。”
孟長淑道:“那是什麼時候讓你改變了對宋節度使的看法?”
謝良辰不用去思量徑直道:“在鎮州見過他維護百姓時的模樣,也見過他為了抓遼人奸細以身犯險。後來還帶兵入八州,經歷了這些,也就真正知曉了他的為人。”
謝良辰也說不清楚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與宋羨越走越近,可能在宋羨向她說出“歡喜”二字之後?或者在更早之前,被醉酒的宋羨用樹枝勾住衣衫,第二天早晨又瞧見宋羨揹著阿弟去更衣。
不知不覺中越走越近。
“怪不得提及成親你會不害怕,”孟長淑道,“因為你瞭解宋節度使,知曉嫁的是什麼樣的人,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若是將來我成親,也要似你這般,若是看不透,倒不如不去冒險,寧願老在家裡。”
說話間到了李家。
謝良辰和孟長淑說笑著走下馬車,李茹初和嚴小姐立即來迎,四個女孩子向院子裡走去。
今日太醫院李大人家裡宴請賓客,只不過請的都是女眷,這是從來未有之事。
……
季遠離開撫幼所,看著路上的車轍悵然若失,沒想到孟長淑那麼快就離開,而且他能確定孟大小姐沒看到他。
雖然只是一件小事,想要見面他還可以再尋機會,可心底卻空落落的,總覺得該得到的機會突然之間就不在手中了。
“季家大爺,”王家管事匆匆忙忙趕過來,“出事了,蔣副將被抓了,二爺想要藉口離開京城,尋你過去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