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廠長的孝敬準備了沒?”
“姐夫,你看你說的,求人辦事兒,咱又不是小孩子,哪能不準備呢,現在擱兜裡揣著呢,就差個機會。”
眼見姐夫答應,許大茂自然是千恩萬謝。
他現在正跟婁家千金婁曉娥曖昧,結婚指定是要單獨分家過日子的,不會跟父母擠在一處房裡
要是不趁著軋鋼廠這次分房的時候佔個指標,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租房子。
雖說按照規定,職工結婚是能申請婚房,但規定是規定,人事是人事。
軋鋼廠這麼多人,適婚年齡的同志那更是擠破腦袋。
不靠自己的能耐爭取指標,等著軋鋼廠分配,等到孤苦終老估計都沒指望……
回到涼亭後,孫敬武把許大茂的情況藉著由頭給李懷德講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李懷德先給許大茂暫且擱置個閒職。
等過段時間後,再讓許大茂去電影院接他老子的班。
這其中的貓膩,李懷德自然是一清二楚,故作為難的嘆了口氣:“孫老弟呀,大茂這孩子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但形勢複雜,大家都知道宣傳科清閒,人人都想留在宣傳科,得罪了誰都不好……”
“那個閒職,閒職,大茂呀,還不趕緊給李廠長倒茶。”
孫敬武咳嗽一聲,跟在身後的許大茂趕忙識趣的上前,順勢從口袋裡掏出個紅包,不露痕跡的就塞到了李懷德袖筒裡。
掂量了一下分量之後,李懷德臉上笑意更盛:“哎呀,這多不好意思呀,要我說,大茂這孩子,我看就是行,在宣傳科雖說做不了放映員,但是辦個板報播個音還是不錯的。”
孫敬武一聽不能做放映員,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李廠長呀,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那放映員到底為何取代不了?”
“之前我爸在軋鋼廠做放映員的時候,大茂就一直跟在旁邊,按理來講,經驗最為豐富,這次的放映員應該是大茂呀,你看這裡面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鬧出了么蛾子?”
“沒出岔子!也沒鬧么蛾子。”
李懷德表情僵了下,連忙否認。
“那為啥,偏偏大茂做不得放映員,那李學武是何方神聖?”
這時,一直在旁邊緘默不言的許婉君咳嗽了一聲,湊到丈夫耳邊低聲道:“現在的放映員是李廠長好大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