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手巧如她,居然會覺得滿足他人食慾是一件“苦命”的事?
再回到桌邊,於陽手上多了幾隻油紙袋,她掀開竹罩,且拿來筷子將每道菜都夾一點到袋子裡。只是當她的筷來到那道蒜兒豆時,視線立即抬至翟天虹的臉上。“喂,你剛剛是不是動了我的蒜兒豆﹖”
“蒜兒豆?沒……”他仍思索著那令他玩味的問題,且目不轉睛看她。
“沒有嗎?可是這盤豆子怎麼少了?偷吃就偷吃,吃了還不承認,那這道沒你份了……”她嘀咕著。而將每樣菜都分了一些進紙袋後,她再度蓋上竹罩子。“喂,你該滾了。”
“滾?”
“你不滾等死嗎?等一下府裡的人就會過來拿這些菜,你可不想被逮吧?笨賊。”
“我不是賊。”屋外似乎真的有人來。
“我管你是賊不是,總之快點走,別怪我沒警告你。”說完,她耳邊也聽到了許多人交談的聲音。這簡陋的小灶房,是獨立出來的,位於耆長府底的角落,其它的廚娘工作多是在府邸另一端的大灶房工作,到了用膳時刻,她們都會由另一端到這端來將她做的菜端走。
說來也頂好笑,在這府上兩年多,那天天贊著菜好吃的耆長大人,竟然還不曉得那菜有一半是出自於她的手呢。
聽著外頭,翟天虹這才站了起來,他看著於陽;若有所思,一會兒,人也才走向門邊。
“喂,等等﹗”於陽忽喊。
“嗯?”
“那個……”低下臉看著手上的幾隻油紙袋,似乎彆扭著什麼,停頓了稍許,她這才對著他走去。“這些你帶走吧。”她將油紙袋全數遞到他面前。
“帶走?”濃郁的香味由油紙袋竄進他鼻翼間,害他又心頭搔癢。
“給你吃的,不要嗎?”不會吧?他絕對是個好吃的人,不用看就曉得。
他凝注著她,半晌才露出笑容,並接過袋子。“不客氣。”
“不客氣?”他該說的是謝字吧?
“我救了你,你不好意思說謝謝,我知道,所以,就不客氣吧。”
聽了,她兩手叉腰。“誰跟你說我要說謝謝的,我只是……”
“你不需要說出來,我曉得就好。人來了,我走了。”手一擺,他的人已去了牆邊,一眨眼,他兩腳更上了牆,那利落的動作,是看得於陽大楞。
而等人消失在眼前,她這才想起一句一直想問的話。忙不迭,她使勁大喊:
“喂——翟天虹!你會武功,我跟你打個商量好嗎?”
於陽嘹亮的聲音,旋蕩在春風中,可卻僅僅換來一陣闌靜。他沒聽到嗎?捏著十隻指頭,看著牆端,她竟荒謬地開始期待一名陌生男子的再度出現。
他……會再來吧?
哈哈哈,沒想到她的大嗓門還真是百利而無一害,那一天使勁地一喊,原本還以為他沒聽見的。
“我教你習武,你做菜讓我品嚐,你當真?”看著於陽,翟天虹發現她的表情有些飄飄然。半個月後,他的再度出現,讓於陽興奮到無可言喻。
跨著抖擻的大步,側過臉,於陽朝他大大咧笑。“當然是真的!我這不就帶你到空曠的地方了?喏,到了。”定住腳、叉著腰,她對著頭頂的綠意深吸了一口薄涼的空氣。
“這裡?”從耆長府邸到這裡也要一小段路。
“你可別瞧這裡不起,相傳古時越國計程車兵都是在這裡操練的。”
經她一說,他也才感覺到,雖然眼前這塊石板不整的空地趨於狹小,但仔細觀察,那鋪石的邊緣竟是沒進黃士直入四下的樹林,這裡古時的確可以是一塊相當寬廣的操練場。
“而且這裡也是我的秘密。嗯……其實說秘密也不是,只是這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