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此刻,她心有餘悸的看著韓闖,韓闖是個直性子,也是個莽夫,他仍僵持著不願走。
俞鷺只好柔聲勸道:“弟,豆豆也是我的孩子,我和邢宥還沒離婚呢,邢宥還是你的姐夫。”
這話一出,韓闖才終於擰著眉頭,粗聲粗氣地“哎”了一聲,甩著手臂往外走去。
外面停車場上摩托車轟的一下,車燈一輛又隱去。
俞鷺這才收回目光又勸邢宥:“我送你去醫院吧。”
邢宥搖搖頭:“我沒事。”
俞鷺又想說什麼,邢宥擺擺手制止了她,他看了看俞鷺,說:“俞鷺,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他的神情雖然疲憊,可眼神卻是很堅定的。
俞鷺太熟悉邢宥的性格,她覺得心裡悶塞極了,她並不想跟邢宥離婚,可此時此刻,她哪裡還有臉再對邢宥說什麼。
俞鷺看了看宋毅瞳,宋毅瞳和邢宥一樣狼狽不堪,但他的一頭中長髮讓俞鷺一下子就認出了他就是醫院裡陪同米櫟一起看病的男人。
她抱著一絲希望問宋毅瞳:“你和那個女孩是朋友?”
宋毅瞳點點頭,看了眼邢宥。
俞鷺說:“為什麼那個女孩染上了水痘,你沒有?”
宋毅瞳說:“因為我小時候打過疫苗。”
俞鷺的期望一下子便落空了。
她懷疑邢宥懷疑得沒憑沒據,這男孩話裡意思是承認了和米櫟才是一對。
她轉頭看向邢宥,像是黔驢技窮般苦笑了一下,然後,她抬手捋了一下額髮,昂首道:“好,我明天跟你去民政局。”
俞鷺走後,警察和邢宥的律師同時趕到。
警察問:“誰報的警?”
邢宥說:“我。有人在我店裡鬧事。”
“那人呢?”
“走了。”邢宥流血的手臂被宋毅瞳高大的身形遮擋著,“私了了。”
警察看了眼客棧的大堂,地上有碎裂的玻璃渣和崴了腳的椅子,還有刮落的牆紙。
他走的時候訓斥邢宥:“下次再遇到這種事等警察來處理,不要私了,息事寧人是在縱容犯罪,知不知道!”
警察往回走的時候,律師在一旁不好意思地陪著笑臉,他們的皮鞋踢到了一隻滅火器的瓶身,在靜寂的夜裡格外響亮。
警察又再度回頭看了邢宥一眼,邢宥抱歉地對警察笑了笑:“給您添麻煩了。”
一晚上的兵荒馬亂在張嬸的掃把和簸箕裡被歸攏到一處。張叔將壞掉的木桌椅撤掉,用牆釘勉強將破落的牆紙釘住。
宋毅瞳看邢宥的手臂似乎還在流血,也忍不住勸他:“去醫院吧?”
邢宥搖搖頭。
他說:“宋少,你幫我個忙,行嗎?”
宋毅瞳不知該怎麼拒絕了,他只是無奈地點點頭。
宋少先是給米櫟打了電話謊稱前臺的擺設被客人撞倒砸到了人,又偷偷潛回倉庫裡拿了醫藥箱和衣服,他在燈光下用鑷子幫邢宥摘掉手臂上的玻璃渣子,又給他包紮上繃帶。
包紮完畢的邢宥換上了深色長袖襯衫,繫上襯衣釦子,邢宥對宋毅瞳說:“今天晚上,謝謝你。”
宋毅瞳對邢宥有些說不清的感覺,可又不得不承認,邢宥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邢宥又說:“我打算把客棧收拾收拾,關了。”
宋毅瞳沒反應過來:“說關,就關了?”
“這店的法人是我前妻,離婚後我把店還給她,她要怎麼安排,隨她了。”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邢宥看了看宋毅瞳,表情很靜,也很坦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