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菸了?”米櫟一走出浴室就捂住了鼻子。
邢宥走過去颳了刮她的鼻子:“誰家的狗鼻子這麼靈?”
米櫟往旁邊躲開,轉身推著他進浴室:“快洗澡去。”
邢宥無賴地擋在門口,笑著掐起米櫟的臉蛋:“為什麼催我洗澡去?”
米櫟愣了一秒反應過來:“不是你想的那樣啦,討厭~”
米櫟用掌根推開邢宥湊上來的臉,自己臉卻紅了。
邢宥笑著走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米櫟已經靠在枕邊打起了瞌睡。
邢宥小心翼翼地關上燈,米櫟卻醒了,翻了個身熊抱似的抱住了邢宥,這是她睡覺時喜歡的姿勢,這代表她準備睡覺了,可邢宥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而是一點點解開米櫟的睡衣釦子,米櫟一下子就把眼睛睜得好大。
“邢宥你……唔……”話還沒說完,唇已經被堵上了,邢宥已經用行動說出了他想要做的事。
被吻的面紅耳赤的時候,米櫟用最後一絲理智推開他:“新家可沒有保險套。”
“怕什麼,今天是安全期。”邢宥一邊撫摸著米櫟的腰肢,一邊在她耳畔呢喃,“我記得很清楚,上個月你是18號,今天是15號,很安全。後七天比前七天還要安全……”
米櫟渾身酥麻再想要拒絕也無力推開他了,年下戀能帶給一個女人的不僅是體貼呵護,還有全方位的社會經驗和性愛技巧,這時候米櫟就分不清,假裝的愛和真實的愛之間到底有無真正的區別?好像醫學界研究表明,假笑和真笑一樣可以促進大腦分泌多巴胺,所以性愛只是荷爾蒙的需要?
兩人氣喘吁吁地抱在一起,邢宥吻著米櫟的髮際線,輕聲說:“你母親都已經戀愛了,我們的程序能不能快一點,先把證領了,接下去就遠走高飛,難道你真的希望以後我們在一個屋簷下的時候,還要被迫叫方瑞朗一聲,爸?”
米櫟有些哭笑不得,拿掉他壓在她胸前的手,那手正在不怎麼規矩,就像是意猶未盡。相較邢宥,她總是較快繳械投降,他的撩撥太過火,她一會兒就渾身滾燙,這時候邢宥還會嘲笑她“小菜鳥”,那是在嘲笑她經驗不足嗎?
真煩人,米櫟真不願意想這些有的沒的,她見他還是很精神的樣子,故意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暗示他自己想睡覺了。邢宥於是知趣地閉上嘴巴。
米櫟翻身轉過去,邢宥小心翼翼地側身從後面抱住米櫟,輕柔地將她的雙手握住並放置於她少女般平坦的小腹之上。這個姿勢宛如一個稚嫩的嬰兒蜷縮在母親溫暖的子宮內,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與莊嚴感湧上心頭,令邢宥不禁沉醉其中。
緊接著,睏意如潮水般襲來,他迅速沉入夢境之中......
在夢裡,米櫟懷抱著一名嗷嗷待哺還在襁褓中的嬰孩,步履蹣跚地行走於陡峭險峻的懸崖邊緣,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彷彿內心已被無盡的痛苦所吞噬。她的面容因極度悲傷而扭曲變形,看上去幾近崩潰。
“米櫟,千萬不要衝動!我們可以好好談談。”這是邢宥發自內心的吶喊聲,他正竭盡全力地試圖說服對方。然而,米櫟卻毫不領情,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行!你別再靠近一步,否則我現在立刻就跳下去!”
眼見米櫟情緒愈發激動,淚水如泉湧般流淌不止,邢宥的心如刀絞般疼痛起來。這種切膚之痛如此真實,彷彿要將他整個人撕裂開來。
正在這時,他整個人抽搐了一下,驚醒了,米櫟睡得好好的,嘴巴里還說著含糊的夢囈。
邢宥後怕地嘆了口氣,悠長的氣息帶走了他心頭的緊張與煩悶,他又在黑暗中定神細細的看了看米櫟,確信她還在他的身邊。
如果說夢是潛意識的表達,那麼他現在又在擔心什麼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