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眉頭漸漸揪緊，像是遇到了分外棘手的事，畢竟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前臺就在崗位上，米櫟如何從樓上衝出去，兩人又如何哭著回來，再結合之前小文和宋毅瞳戀情的事也被學校老師在私底下傳來傳去的。前臺也是個心直口快的，索性和盤托出。

方瑞朗判斷前臺的說辭應該和真相八九不離十。

“……我看到的和知道的就是這些。”前臺怯怯地看著方瑞朗。

方瑞朗又安撫了一下前臺小妹說：“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對，這事應該讓我知道，只有知道全部情況才能更好處理遇到的問題，你說是不是？”

女孩又點了點頭。

“不過……”女孩欲言又止。

方瑞朗秒懂，他抬手指了指四角的攝像頭說：“我會說我是看攝像頭知道的。”

女孩像是釋然的一笑，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方瑞朗獨自呆坐了有一刻鐘才步出會議室。

他經過前臺的時候吩咐道：“先把文老師和米老師負責的班級停課，如果有支付了預付款的先退款，我明天會通知財務一起過來辦理退款。如果家長來鬧，把電話給我我來說。不過現在我得出去一趟。”

走了兩步，他回頭看著前臺，那女孩果然對著方瑞朗的背影流露擔憂之色，方瑞朗回頭笑笑，又保證：“問題會解決的，別擔心。”

方瑞朗開車來到了宋毅瞳的家。按了門鈴，卻沒人回應。他正準備離開，卻發現別墅大門掩著。推開門，一股酒味撲鼻而來。客廳裡一片狼藉，宋毅瞳醉倒在沙發上。

方瑞朗嘆了口氣，走到宋毅瞳身邊，試圖叫醒他。“宋毅瞳，醒醒！”然而，宋毅瞳毫無反應。

無奈之下，方瑞朗只好將宋毅瞳扶進臥室，讓他躺下。看著沉睡中的宋毅瞳，方瑞朗心中五味雜陳。

宋毅瞳醒來的時候，方瑞朗正坐在床邊，他無奈的看看宋毅瞳：“想喝水嗎？”

宋毅瞳想開口說話，但正如他所言，嗓子卡卡的，像是要冒煙，他摸著咽喉轉了轉脖子，方瑞朗已擰開瓶蓋把水遞了過去。

宋毅瞳一口氣灌了半瓶水，才說出話來：“你怎麼來了？”

他嗓子啞得不行，原本清朗音質突然變成磨砂紙。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方瑞朗的語氣有些埋怨，“學校快亂成一鍋粥了，我剛從學校出來，遇上一堆媽媽，圍著前臺要維權。”

“對不起。”宋毅瞳抱著頭無比頹廢地說。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方瑞朗毫不留情地說，“因為感情影響工作，你對得起信任你的老師和家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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