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櫟已經腰痠腿軟得一點也不想動了。
她迷迷糊糊地聽到門外的動靜,還有面包和雞蛋的香氣。
過了一會兒,邢宥走進臥室,把窗簾拉開了一道縫,陽光灑進來刺著米櫟的眼睛。
米櫟翻了個身趴著把臉轉向另一邊。
“唔~”
邢宥俯下身捏了捏米櫟的小翹鼻。
“起床了。十一點了。”
“嗯?”米櫟聽到這句話後,頓時清醒。
她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邢宥問,“中午約了人嗎?”
米櫟訕笑了一下,說:“我就是肚子餓了。”
邢宥忍不住笑起來。
米櫟抬頭看了一眼邢宥,說:“你能出去一下嗎?我馬上就出來了。”
邢宥瞭然,默默走到窗戶邊重新拉上窗簾,退出房間關上門。
米櫟光著腳走下床,從牆角插座的充電器上拔掉手機。
她劃開手機螢幕,打了個電話。
“喂。你好。那個……你能讓陶伯伯聽一下電話嗎?”
陶思平接過來:“米櫟,什麼事?”
“陶伯伯,我今天來不了杭州了,我實在脫不開身。”米櫟壓低聲音說。
陶思平頓了頓,問了句:“你和邢宥在一起?”
米櫟“嗯”了一聲之後,陶思平說:“那就再聯絡。”
電話那頭,黑衣寸頭的男助理問:“那約好的大客戶怎麼辦?”
陶思平在明代花梨木圈椅中撣了撣衣裳,站起身,說:“我去和他見一面。”
……
兩人面對面坐著用早午餐。
看著一桌子豐盛的美食,米櫟突然感覺餓了。
幸好邢宥做的早餐是西式的,又有面包,又有火腿,又有雞蛋,非常管飽。
米櫟一邊咬著麵包的時候,分心想了一下,他們傢什麼時候有火腿和雞蛋了。
估計是邢宥一早上出門買的。
米櫟叉起一塊火腿,說:“邢老闆,你的手藝,不開個飯店是不是虧了?”
邢宥笑笑,喝了口牛奶。
“你不覺得我的手藝,只開飯店,有點浪費?”
“那你說說,還有什麼手藝?”
邢宥笑笑,眼睛直愣愣看著米櫟。
米櫟差點沒被噎到。
邢宥把杯子往前推了推:“慢點吃,別嗆著。”
米櫟臉漲得通紅,喝了口牛奶,低頭撇了撇嘴。
邢宥這才反應過來:“米櫟,你剛才是不是想歪了。”
“啊?”米櫟抬起頭。
邢宥抿著嘴,笑得有些得意。
他說:“我還有別的技能。”
別的?技能?
這話本來就很奇怪啊。
米櫟輕咳了一下,沒好意思往下接。
她看著邢宥,邢宥說:“我很會賺錢。”
米櫟被震撼到。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我很會賺錢”。
這大概是全世界,最大言不慚的發言了。
可是偏偏從邢宥嘴裡說出來,又沒有什麼違和。
因為他的表情,認真、嚴肅。
他拍拍米櫟的手背,安慰道:“所以,錢的事,你不用擔心了。專心畫畫就好。”
“哦,謝謝。”
米櫟想不出自己除了說“謝謝”之外,還能回答什麼了。
但說完“謝謝”,她又覺得好像在自證自己說過的事。
她,該不會是真的被包養了?
她從牛奶杯中,探頭窺視了邢宥一眼,邢宥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