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點頭,柳快快隨手將門關上,心裡是又雀躍又失落。雀躍的是終於想起了一些過往的記憶,失落的是侯年現場竟然成了駙馬,他們之間的阻礙又多了一重。
失神沉思之時,一個身影閃出捂住了她的嘴,在耳邊你呢喃道,“快快,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她放鬆了緊繃的身體,慢慢的轉身觸及侯年的面容,眼水止不住悄悄的滑落,輕語道,“你為什麼要答應迎娶公主?”
“這是權宜之計,如果我再斷然拒絕太后的懿旨,我擔憂你我的身份會很快曝光,到時候怕是會牽扯更多的人。”侯年眉眼疼惜的解釋,輕柔的拂去他眼角的淚。
這溫暖的手掌,細心的呵護,讓柳快快安心了不少,有些沙啞的說,“離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就只剩下三十五天了,易平凡,你一定要在這期間完成皇上的任務。”
“你怎麼知道皇上還有任務交給我?”
“當皇上刻意將你留下的時候,我多少就猜到了幾分,這一定是個棘手的事情是不是?”
“不用為我擔憂,我一定會名正言順的帶著你回去的。”
“好,我相信你。”柳快快縮排了侯年的懷裡,肆意感受他傳遞而來的溫暖,良久說道,“易平凡,代我去看看我娘吧,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明白她在擔心柳玉瓊,點頭應允道,“好,我去看看她。”
短暫的相處最終還是躲不過分離,看著侯年慢慢消失在視線裡的身影,不捨之情越來越濃烈。
同樣眷戀不捨的侯年,深深的望了一眼困住自己心愛之人的聶府,轉身前往去找柳玉瓊。
當來到她跟易平凡所居住的屋落時,發現易平凡正在院子裡煎藥,不解的詢問道,“怎麼,你的傷還沒好嗎?”
瞥了眼靠近的侯年,易平凡將專注力放在了煎藥上,隨口說道,“是玉瓊病了,我這是在給她煎藥呢。”
“她病了?”侯年急切的問道,“我進去看看她。”
話音未落,人已經進了屋,聽到柳玉瓊微微的咳嗽聲,放下手裡的鐵尺,倒了杯水將她小心的扶起來,“來,先喝口水吧。”
許久許久都沒有感受到侯年為她端水的感覺,當年那時的記憶剎那間都回來了,眼角溼潤的喝了幾口,說,“謝謝你。”
侯年的動作一怔,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變成現在這樣陌生拘謹了?也許是身份不同了吧。
“你一定還在想當年你離開汾城去學武藝的那年,我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對嗎?”柳玉瓊輕咳了幾聲說,“其實這十八年來我一直都在問自己,為什麼我會放棄跟我青梅竹馬的你,反而從了一個認識不到七天的男人。”
“因為你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那種叫做悸動的東西是嗎?”侯年平靜的猜到。
柳玉瓊輕輕哼道,“也許真就像你說的這般,是他讓我有了那種奮不顧身的念想。”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神情更是深沉了,囈語道,“但是自我生了快快之後卻發現原來這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侯年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他很想告訴她不要再說下去了,但是他明白,若是此刻不讓她把心裡的委屈說出來,等到她病好後一定還會用防護的偽裝把自己包裹起來,故作堅強。
“暗藏野心的聶關行見我生的是個女兒,在快快出生後的第二天就叫人把我連夜綁走,幽禁在聶府中,十八年來不曾讓我踏出房間半步。更將我當成發洩的玩物,每次在外面受到了壓迫就會來折磨我。”
侯年極力想安撫她不住顫抖的身體,但是絲毫不起作用,眼神痛楚的聽她繼續說下去,“在快快十四歲那年,一心想要振興聶府往日光輝的聶關行早就將快快當成了他的籌碼。但礙於品寧郡主牴觸,於是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