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打戲是一種享受,但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是真不能看這種血腥的場面,寶樂抱著自己的腦袋蹲下身,緊緊閉著眼睛,堵著耳朵。
過了一會兒,等打鬥聲差不多沒了只剩哀嚎的時候,有人在她肩上戳了戳,小姑娘瑟瑟發抖,毫無反應。
姜凝摸了摸下巴,難不成真嚇傻了?
&ldo;我的老天爺啊!&rdo;
寶樂心想,這聲音聽著倒像是齊老頭。
&ldo;寶樂!&rdo;
嗚哇真的是齊老頭,寶樂一睜眼,周圍橫七豎八的倒著黑衣人,畫面十分血腥,這裡就不細細描述了。嚇壞了的寶樂往齊老頭懷裡一鑽,嗷嗷的哭著喊師父,哭的姜凝都聽煩了。
你要說是姜凝下手太狠,血流一地的,嚇著寶樂了,倒也沒錯。不過有件事小姑娘那時沒整明白,同樣都是動手,如果目的不是殺人,姜凝比君之下手輕多了。
姜凝出手最多外傷流血,這是她的暴力美學。
但是君之出手,就往往是嚴重的內傷了。
看到寶樂在齊八斗懷裡一抽一抽的哭,還一個勁嚷嚷著&ldo;報警&rdo;、&ldo;抓他們坐大牢&rdo;、&ldo;有沒有王法了&rdo;,姜凝突然覺得有點可笑……這就是沈忘言信誓旦旦和她說的變數,他們唯一的希望麼?
一個純白如紙,除了哭什麼都不會的小女孩。
……
&ldo;好久不見。&rdo;姜凝迎面走了過去。
齊八斗早就看到她了,姜凝這身紅旗袍如此顯眼,相信沒幾個人能忽略她的存在。不過寶樂一直在他懷裡哭,他也不好主動過去打招呼。
寶樂聽見姜凝的聲音,突然擔心她有沒有受傷,也回過頭瞧她。
姜凝剛打了一場架,盤發的髮釵不知道掉到哪去,長發如潑墨般垂在肩上,平添幾分妖嬈。寶樂注意到她高開叉的旗袍有一邊卡在了大腿根部,許是因為剛才的活動過於激烈,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寶樂跑過去,紅著臉替她把裙子往下拽了拽。這年頭,咋還有人穿這種高開叉不穿打底褲的!
姜凝低頭看了她一眼。
齊八斗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笑眯眯的一道走過來:&ldo;這可真是稀客,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甲戌涇口……。&rdo;
老頭眼珠一轉,瞧著寶樂,又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
&ldo;記不得了,&rdo;姜凝道,&ldo;沒你記性好。&rdo;
齊八斗樂呵呵了一陣,突然想起什麼,拍著腦袋說道:&ldo;哎呦我這爐子上還煲了湯,快別站這了,去我家坐坐?&rdo;
……
別說,寶樂這會是真餓了,從昨晚到沈宅之後她就沒怎麼吃東西。這齊老頭用菌類和野味煲了個三珍湯,香氣四溢,她沒忍住偷喝了一口,然後又偷盛了半碗。
姜凝順著屋裡走了幾個來回,又盯著櫥窗裡的東西瞧了半天,最後看到齊八斗揪著寶樂的耳朵,把她揪出廚房。
&ldo;你們感情不錯。&rdo;
齊老頭看著可憐兮兮的小姑娘,嘆了口氣:&ldo;可不是,便宜閨女。&rdo;說完又吼她:&ldo;這山裡的蘑菇,不煮熟吃了拉肚子,就你急吼吼的。&rdo;
寶樂露出小貓求食般的表情,成功獲得齊老頭的投餵‐‐紅豆酥一塊。
&ldo;最近鋪子怎麼樣?&rdo;
&ldo;還不是那樣,能有什麼生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