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依然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屋子裡的氣氛空前的沉默。

&ldo;他和你一樣，&rdo;沈忘言抬手按了按太陽穴，這句話是對姜凝說的，&ldo;他也知道我要做什麼，可是我想不通，萬古長陵的大門只有乾坤扇可以開啟，而我明明已經親手毀掉了乾坤扇……&rdo;

&ldo;因為乾坤扇是沈臨月臨死前設下的禁制，他下這道禁制，就是為了不讓任何人隨意進入萬古長陵，自然也包括沈家人。&rdo;

姜凝答道：&ldo;你雖然知道乾坤扇可以開啟萬古長陵的大門，卻不知道乾坤扇上的陽文來自沈臨月……&rdo;

&ldo;我知道，&rdo;沈忘言打斷她，&ldo;沈臨月的陰陽道文在乾坤扇上，而沈臨君就是君之，就算知道又如何?&rdo;

&ldo;你知道，卻不完全知道，沈臨君與君之並不是同一個人。&rdo;

沈臨君不是君之，這是當初從鏡中界回來，君之親口向寶樂否認的。

他不姓沈，姓君。

寶樂瞅著小少爺眯起了眼睛，似乎心裡在盤算著什麼。不過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瞧著他一臉迷茫，小姑娘不免心中暗爽。但是爽了沒多久，她又擔心起君之起來，說了半天，他們還沒說到君之去了哪兒。

&ldo;不過那些也並不關鍵，&rdo;姜凝似乎聽到了她心裡的吶喊，&ldo;姓君的可以進入萬古長陵和沈臨君自然也有些關係，你知道乾坤扇是沈臨月陽文的容器，那麼應該也能理解，君之是沈臨君陽文的容器。沈臨月當初封印沈家啟神之地，封住了所有的沈家後人，唯獨漏了他弟弟。乾坤扇能開啟萬古長陵，君之他本身也可以。&rdo;

寶樂好像抓到了關鍵：&ldo;所以君之在……萬古長陵?&rdo;

姜美人捏捏她的臉：&ldo;真聰明。&rdo;

&ldo;那他為什麼不一起回來?&rdo;

沈忘言垂眸：&ldo;他回不來。&rdo;

&ldo;沈家的天授擇主，以掌握陰文數多者為主，先擇人世之主，後擇聖地之主。我將陰文困於萬古長陵之內，只要門不開啟，便在我死前，都不會擇新主。可若是萬古長陵大門再開，被剝離出來的陰陽道文就會飛向人世，重新擇主。除非有人能在此之前，重新繼承所有的陰文。陰文擇主條件苛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繼承，但他不一樣……他擁有一套完整的陽文字鏈。&rdo;

小姑娘疑惑道：&ldo;按照這種說法，沈家天授的繼承人不就是君之了麼?&rdo;

小少爺苦笑：&ldo;是，所以他回不來。他已活了數百年，若是繼承天授，只要出萬古長陵就會即刻老死。他這是想代替我，鎮守啟神之地。&rdo;

&ldo;……&rdo;

姜凝發現寶樂呆愣了幾分鐘，突然開始往外走，出於好奇她問了一句：&ldo;去哪兒?&rdo;

&ldo;去萬古長陵。&rdo;小姑娘回頭回答的時候，眼圈紅紅的，堅定的神情，彷彿換了一個人。

&ldo;傻子。&rdo;姜美人嘀咕了一句。

沈忘言在床上掙紮了一下，託著全身都疼的身體，想要下床：&ldo;我也去。&rdo;

&ldo;你們去做萬古長陵做什麼，&rdo;李諳好整以暇，尋思著終於又到了她說話的時候，&ldo;明明可以一起活著，非要上趕著送死?&rdo;

&ldo;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