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言拆穿她：&ldo;要是沈雲芙沒死，李前輩又何必苦苦找人救她，你這個假設多少有些想當然。不過倒是也有一種情況，當時沒死，後來有經歷了什麼才真的死了。&rdo;

君之又道：&ldo;她當時就算逃出來了，也未必是件好事。&rdo;

小姑娘疑惑：&ldo;什麼意思?&rdo;

君之淡淡道：&ldo;雲芙死後不久，上面來了人，沒收了家裡的帳本，查封了幾處大廠。當時查抄的人說，雲芙是中|共地下情報組織在東南沿海一帶的聯絡負責人，我和沈月箏因此被帶回去關了兩個月，後來因為沒有證據又放了出來，我去找李懷靈是之後的事。&rdo;

&ldo;所以你也覺得沈雲芙她……&rdo;

&ldo;家裡的帳對不上，&rdo;君之打斷她，&ldo;是我之前沒注意到，總覺得她長大了，做事越來越穩重，不需要操心。可只是稍加留意就能發現，藥廠歷年入不敷出，生產下來的藥品，有很多都不知去向。家裡採礦用的炸|藥，批了多少，結果用的卻只有一半。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都經不起細查。&rdo;

所以早上他站在沈雲芙面前，總覺得欲言卻止，想說什麼又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那個年代，為了支援革命，有很多紅色資本家站了出來，他們透過地下渠道，力所能及的支援前線。藥品、軍備物資……這些是戰場上必不可少的東西，君之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現在的情形看來，沈雲芙絕不只是普通的紅色資本家，也不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投身的革命。

&ldo;君之，你出來之後去找了李懷靈，&rdo;寶樂似乎抓到了什麼重點，&ldo;那沈月箏呢?&rdo;

君之皺眉：&ldo;我入夢前未曾見過他。&rdo;

&ldo;不對，你還記得當時你問沈雲芙帳為什麼對不上，她說‐‐&l;家裡的帳一直都是阿箏在管，我信他，不用查&r;。所以你說這事，會不會是他倆一起做的?&rdo;

君之猶豫了片刻，很快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ldo;不可能，她不可能不信我，卻信了沈月箏……&rdo;

&ldo;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但我覺得這是時間悖論。你入夢的節點是一切發生之後，理論上不管我夢裡發生了什麼，改變了什麼，都不可能剛好與你的現實吻合。就像李諳之前說的，過去改變未來才能改變，那麼過去變了，未來怎麼會停留在原地?但是如果姑且將它當作是一種可能，那麼一切就又能解釋的通，&rdo;小姑娘嘆了口氣，&ldo;在沈思維去世的那場夢裡，我親耳聽到沈月箏與沈雲芙談話。當時沈雲芙的意思是，她覺得你瞞了她什麼，這可能是她對你不信任的理由……現在想想，他們一個是你的夢主人，一個是當時的我的夢主人，他們在夢裡都是這樣認為的，自然待他們夢醒之後，理所應當也是這麼認為的。&rdo;

&ldo;……&rdo;

&ldo;另外還有一件事，&rdo;寶樂一把把她肩上的沈忘言揪了下來，捧在手心裡送到君之面前，&ldo;他，他叫沈忘言。&rdo;

君之之前就聽她介紹過一次了，一時不知道她又強調的意義何在。

小姑娘也很清楚這一點，於是認認真真解釋道：&ldo;沈忘言是沈月箏的曾孫子，他是未來的沈家家主。也就是說，沈雲芙背著你把家主之位傳給了沈月箏。你們那個傳位子的方法，你應該是知道的，不光只是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