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白鴿什麼的先放放，我感覺有些不對勁，&rdo;沈忘言沉聲道，&ldo;你看那邊被帶走的人，好像少一個。&rdo;

寶樂這才回過神，衝著夜色中被押解上車的人群望了一眼，眼珠子轉了轉後驚覺道：&ldo;好像是少一個，花農不在。&rdo;

&ldo;果然，花農是李前輩的人。&rdo;

&ldo;他什麼時候走的，連我都沒注意到有人離開。&rdo;

&ldo;那個花農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看著情況不對，怕是溜出去給李前輩報信了。這也好辦，想必跟著這些人也得不到什麼資訊，不如直接去李府。&rdo;

寶樂看向夜幕中的大上海，有些迷茫：&ldo;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上海比南京大多了，我們要去哪兒找你口中的這個&l;李府&r;?&rdo;

&ldo;咳，嗯，&rdo;小少爺清了清嗓子，&ldo;這我大概是知道一些的。&rdo;

&ldo;???&rdo;

……

寶樂坐在火球球的背上，將沈忘言的那隻千紙鶴捧在手心裡，避免他被畢方振翅的高熱和火焰灼傷。神鳥自西向東飛行，於空中所經之處，留下一道晚霞一般的紅痕，數秒之後又重歸於夜色。

沈少爺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指揮著：&ldo;再往南飛一段，不用這麼偏，稍微偏個十五度角即可。&rdo;

從沒被除寶樂以外的第二個人這麼指揮過，火球球脾氣有些大：&ldo;你行你上!&rdo;

沈忘言無辜的拍了拍翅膀：&ldo;我只是一隻紙鶴。&rdo;

&ldo;好了!&rdo;寶樂在火球球背上薅了一把，&ldo;要你加個班，怎麼這麼多事兒，還想不想吃雞了?&rdo;

&ldo;姜寶樂!嗷嗷嗷!我說了不許揪我的毛!嗚嗚，你有別的鳥了，你不愛我了!我就知道女人都是靠不住的，女人都是大豬蹄子!&rdo;火球球嘴裡一刻不停的哼哼著。

小姑娘懶得理他，倒是低頭問了一句沈忘言：&ldo;你怎麼知道李諳住在哪兒?&rdo;

沈少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約莫是寶樂的目光太過於熾熱，許久沉默之後，才低如蚊蚋的來了那麼一句。

&ldo;沒去萬古長陵前，我來上海拜訪過她。李前輩他們家族一直是上海本地人，家裡的宅子是祖傳的，得有個四五百年歷史，就在那一片兒。&rdo;

寶樂不解：&ldo;你見她做什麼?&rdo;

沈忘言低聲笑笑，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反問了一句：&ldo;你確定想知道?&rdo;

要不要說的這麼神秘，好像這個問題有多難回答。

小姑娘正準備吐槽回去，只聽小少爺不冷不熱的繼續接著道：&ldo;不難回答，不過我要是告訴你，你難免心裡有負擔。我不想給你……給他添麻煩。&rdo;

寶樂秒懂，眉頭微微蹙起。

沈忘言扯了扯嘴角：&ldo;其實，我一直不明白……&rdo;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但能讓他都想不明白的事，無非也就那麼幾件，恰巧她大部分都能答的上來。反正離李府還有段距離，周圍只有風聲還在獵獵作響，路上大家都挺閒。

彼時夜涼如水，或許適合聊聊。

小姑娘揶揄道：&ldo;怎麼，你想談心?&rdo;

&ldo;談談也無妨，&rdo;沈忘言道，&ldo;你說，君之為什麼要把我從萬古長陵裡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