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愣了一下：&ldo;我香?&rdo;

寶樂點點頭：&ldo;聞起來和我男朋友身上的有點像，都是淡淡的檀香。&rdo;

&ldo;你能聞到我身上的味道?&rdo;

&ldo;我能聞出君之身上的味道，和姜凝的煙味兒有些像，但不完全一樣，總之很好聞。&rdo;小姑娘舔了舔嘴唇，似是陷入了回憶總：&ldo;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護著我，教訓了幾個來鬧事的小混混，當時我就在想，這人身上真的好香啊。不是那種香水的濃香，而是優雅而古樸的檀香。在古渝鄉的時候，我發現他身上的香氣不是用檀香薰出來的，是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體香，所以平常並不濃烈。要是香氣重了，就意味著他受傷了……雖然他傷口癒合的很快，但我還是希望不要聞到這種香氣。&rdo;

&ldo;他們都說，沈忘言和君之長得像，其實不光長得不像，沈忘言身上可沒這種香氣，所以我一眼就能認出他們來，你說這是什麼香氣呢?&rdo;

君之垂眸：&ldo;是骨香。&rdo;

&ldo;骨香是什麼?&rdo;寶樂像個好奇的乖寶寶。

&ldo;黃泉八百里，遍地開滿彼岸花。去過一次的人，骨子裡就會染上這種香氣，是幽冥之香。&rdo;

&ldo;哦，&rdo;小姑娘恍然大悟，&ldo;怪不得姜凝抽的煙也有這種香氣，她也去過黃泉!&rdo;

&ldo;嗯。&rdo;

&ldo;可是……為什麼我的君之要去黃泉呀?&rdo;

君之嘆息，尋思這姑娘喝醉了，無論他現在說什麼，興許等她醒來便不記得了：&ldo;八百里黃泉只進不出，凡想從黃泉離開者，必將經過萬古長陵。長陵之畔有一氏族，代代以鎮守長陵為己任，偶爾也會為來往的迷途幽魂指引前往極樂之路。這一氏族姓君，之前被人尊稱一聲守陵人。&rdo;

也不知道寶樂聽沒聽懂，她醉成那樣，多半腦子裡現在是一團漿糊。

不過她還是企圖去理解君之方才說的話，甚至有些傷心道：&ldo;他去守陵，是不是就不會回來了?&rdo;

&ldo;……會的。&rdo;

&ldo;你騙人!&rdo;小姑娘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低聲控訴，&ldo;他肯定回不來了!他就是哄我的，所有人都在哄我，看似給我一個希望，其實就是不想我太難過，所以給我找點事做。這次入夢之前，我滿腦袋都在想，我一定能成功，一定能救下沈雲芙，一定可以帶回君之。其實我不是自信……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対失敗。&rdo;

寶樂輕嗅著他身上的檀香：&ldo;我是李諳的希望，是沈忘言的希望，是姜凝的希望，是君之的希望，是所有人的希望……可是我的希望，又在哪兒呢?&rdo;

君之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ldo;我不想像李諳那般苦等百年，&rdo;小姑娘甩開他的手，&ldo;我是個超級小氣的人，一天都不願意等。&rdo;

君之驚訝：&ldo;你酒醒了?&rdo;

寶樂按了會兒太陽穴：&ldo;本來就沒喝多少，在這兒吹了好久的風，頭疼的不得不醒。&rdo;

小姑娘扶著一邊的樹幹，慢慢在樹枝上站起來，她朝君之伸出手，似也想把他拉起來。但是君之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也不知道她此刻心裡在想什麼，總之並沒有回應。

&ldo;我已經決定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