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樂尋思像她這個年紀，伴侶還在的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ldo;那我幫您找您的兒子或是兒媳過來吧。&rdo;她說。

老人目光看向她的身後，微笑著搖了搖頭：&ldo;不用了，我愛人開完會來接我回去啦。&rdo;

小姑娘順著她的目光轉身，看到看臺下面有一隊人正在向他們的方向走來，甚至沈忘言和高行都完美融入了其中。那一隊人裡有五位男性，看起來倒是都不太像這位奶奶的愛人。硬要說誰像的話……寶樂認為是當中為首的那位。

但是那位也不是個男人，而同樣是一位年長的女性。

人到她這個年紀，除了頭髮雪白，多少都會有些發福或是駝背。但面前這位與坐著的那位一樣，身上穿著同一款式的老旗袍，不見贅肉與佝僂，儀表優雅而不顯老，舉手投足間更是沒有一點老態，甚至不用拄柺杖也走的很平穩。

她應該比座位上的這位年輕一些，寶樂當時想。

&ldo;你好，&rdo;寶樂在她走到面前時主動打招呼，&ldo;好久不見，沈雲芙……前輩。&rdo;她和麵前的打過招呼，又低下頭和座位上的打招呼：&ldo;還有李諳前輩。&rdo;

其實這不難猜，小姑娘為自己的聰明洋洋得意。

&ldo;你怎麼知道是我們的?&rdo;座位上的那位輕笑了一聲，有些好奇的問道。

&ldo;一開始只有前輩一人我還不能確定，&rdo;寶樂道，&ldo;不過前輩說您愛人在來的這些人裡，如果是幾位男士的話，他們年紀配前輩未免太小了一些，可是若是您的愛人是她，那你們的身份不就很清楚了麼?對了，剛剛您的跌傷，還是請前輩再帶您去醫院檢查一遍吧，我只能初步判斷，更進一步的還是需要專業醫生的意見。您這個年紀，跌倒可不是小事。&rdo;

&ldo;你跌著了?&rdo;聽聞愛人跌倒，另一位果然神情嚴肅了起來：&ldo;我找宋醫生來。&rdo;

沈雲芙嘆息：&ldo;朝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傷沒傷到自己我還不知道麼?&rdo;

朝歌……朝歌?!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沈忘言在她們說話的途中走了過來，像是怕她不夠尷尬，當中揭穿道：&ldo;寶樂，這位才是李前輩，你認錯人了。&rdo;

好的前面一段看似牛x的推理，現在全部垮掉。

幸好她早就練成了一番厚臉皮的功力，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的清了清嗓子，開口問李諳：&ldo;您曾答應過我一件事還記得麼，如果我能改變夢境使沈雲芙前輩一直活到現在的話。如今我完成了自己的約定，李諳前輩，輪到我找您履約來了。&rdo;

……

在夢醒來上海之前，寶樂一直很擔結局不如人意，儘管她費盡心力，最後依然沒有救成沈雲芙。她從沒想過還有一種可能，是當她救下沈雲芙之後，對方或許不會履行他們的約定。

李諳倒是並沒有直接爽約，她更像是沒有聽到寶樂說的話，只顧低頭檢查著沈雲芙身上的跌傷。

&ldo;好了朝歌，別板著個臉了，&rdo;沈雲芙牽起李諳伸過去的手輕聲哄她，&ldo;我們先回家，嗯?&rdo;

李諳點了點頭。

沈雲芙說完又看向寶樂：&ldo;姜小姐，麻煩您和我們一道回去。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昔日朝歌曾承諾過你的事，現在我依然可以做到。只不過尚且需要一點準備時間，而且我也有些話想和你說。&rdo;

寶樂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