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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頁

姜美人關心了一句:&ldo;你胃口不好?&rdo;

寶樂撇撇嘴:&ldo;有一點吧,剛剛我還瞬間頭暈了一下,險些砸了我的花瓶。對了,剛才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rdo;

姜美人搖頭:&ldo;沒有。&rdo;

&ldo;可是……&rdo;寶樂一臉凝重道,&ldo;剛才我分明看到時間靜止了十幾秒鐘,我還以為是謝……等等,時間暫停是謝家的天授,操縱生物是艾桑人的天授,看見陰魂是沈家的天授,所以我身邊發生的這一切竟然都可以用天授來解釋麼?&rdo;

姜凝掐了手中的煙,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正當她要說什麼,陽臺的門再次被人從裡面推開,儘管寶樂聲音已經壓得夠小,但終究還是低估了君之的聽力。

姜美人吹了個口哨,對兩人道:&ldo;下午有空麼?沒空也得有空,建議你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rdo;

君之面上表情微沉,神色一凜。

……

君之帶寶樂去了一趟市人民醫院,姜凝和沈忘言沒有陪同。沈少爺要回學校繼續上課,姜凝則回了一趟沈家老宅,她說想去墓園找個人說說話。

寶樂坐在醫院的走廊椅子上,今天就診的人特別多,就是掛號都等了二十多分鐘。

君之帶著掛號單回來的時候,小姑娘縮在角落裡,身上的羽絨服特別厚實,加上腦袋上毛茸茸的帽子,整個人像是一個圓乎乎的雪球。

他拉起她的手,發現一直像個火爐一樣的姑娘,手竟然比他的還涼。他應該更早一點發現的,最近一段時間,她總說冷。&ldo;家裡的醫生建議這種事還是來醫院做個全套檢查比較好,你累麼?&rdo;他問。

寶樂搖搖頭:&ldo;我得了什麼病啊?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rdo;

&ldo;應該……&rdo;他想了一會兒,&ldo;不是病,不用擔心,等會兒就知道了。&rdo;

小姑娘嘟囔道:&ldo;那好吧,還要排多久的隊?我有點困,昨晚沒睡好。&rdo;

&ldo;睡吧,到了我叫你。&rdo;

君之在她身邊坐下,將人攬到懷裡。

其實雖然那麼說,但真不是因為昨晚三點被吵醒才睡的不好,現在很困的。其實她睡得不好有一段時間了,可能是一週,也可能是十天半個月,只要閉眼她就會覺得自己在飄,做各種各樣光怪陸離的夢,並且很難從夢裡抽離出來。昨晚被吵醒的時候她就是這種感覺,可她不希望君之擔心,就又裝睡了一會兒,後來竟然真的睡著了,並且沒有再做夢。

但那時候在醫院裡,她靠在君之肩上,上眼皮搭著下眼皮,很快睡死了過去。

這次她又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站在他們的新家門口。那門阻擋不了她,她就像是幽靈,從門縫裡飄了進去。屋裡的傢俱裝飾,大多是她不久前和君之一起佈置的,但是並不完全是。比如餐桌上的琺瑯花瓶不見了,換了一個木雕的花瓶,再比如茶几金屬桌角被包上了邊、沙發旁邊的吊椅還換了個大一點的抱枕。

&ldo;你怎麼還住在這個小房子裡?&rdo;

寶樂聽到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從臥室方向傳出來的。小姑娘邁開腿,走了過去,從半開的房門外,看到正在說話的沈忘言。儘管他與君之長得一模一樣,但她還是第一眼就認出,這人是沈忘言不是君之。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她聽到房中的另一個人道:&ldo;沈老闆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買房的時候,我那點積蓄在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