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從學府順利畢業的人,入軍伍也要從五品將軍開始,是正五品還是從五品,要看個人能力,以及院長和老師們對學生的評價。 至於未來能當上多大品級的將軍,就要看功勞以及派系間的相互妥協。 這些暫時不想,畢竟若是長年無戰事,也很難積累軍功。 秦朗帶著一隊親兵跟在馬車外,整支隊伍很安靜,只有馬蹄落地的踩踏聲,以及車軸摩擦的吱嘎聲。 半個時辰後,隊伍緩緩的停了下來,項思洋強打精神道: “下車吧,我們到了。” 戚長安這一路上有太多的疑問,可項思洋沒有開口的意思,他也不好問出口。 一下馬車,戚長安怔在了原地。 楚國軍烈陵園! 為什麼要來這裡?戚長安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讓他心悸的可能! “進去吧,爹和……和長宇都在這裡。” 項思洋的聲音中帶著哽咽,不給戚長安開口的機會,率先邁動腳步走了進去。 戚長安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在地,爹和大哥都在這裡? 怪不得,昨晚從地窟中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任何一位家人來接他。 怪不得,自己恢復心智,這本是值得慶賀的日子,戚府上下卻一片安靜。 秦朗捧著一些香燭紙錢,走到戚長安身邊,輕聲道: “三叔,進去吧。” 戚長安這才邁動沉重的雙腿,目光盯著項思洋的身影,踉蹌的跟了上去,越走越快,直到……他看見項思洋站定在兩座新墳前面。 他放慢了腳步,他怕了,他真的怕在那兩座新墳的墓碑上,看到那屬於自己至親的名字。 但,他更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父兄,竟然會長眠於此!他要去看個究竟! 戚長安腳步沉重,心跳加速,甚至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的走近墓碑。 “大楚太尉戚文朝之墓。” “開國公驃騎大將軍戚長宇之墓。” 看到兩座墓碑上的文字,戚長安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爹!大哥!” 戚長安一個頭叩在地上,卻沒再直起身子,額頭抵著地面,淚水不停的流下,身體不住的顫抖。 秦朗擺好香燭,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頭,拉著戚繼偉和戚舒悅離開了。 有些話要讓項思洋去說,而自己三人並不適合留在一旁。 “十餘年前,你大哥調任東海水師大督都,籌建東海水師……” 三個孩子離開後,項思洋也跪在了墓碑前,一邊敘述這過往,一邊點燃了紙錢。 秦朗三人徑直出了陵園,靠坐在馬車旁,戚舒悅擔憂道: “娘不會有事吧?” 戚繼偉打了個哈欠道: “放心吧,別看三叔現在是九品強者,但骨子裡不知道有多怕咱娘,當年他們那輩人中,咱娘可是當之無愧的大姐大。” 戚舒悅白了他一眼,怒道:“誰說這個了?倒是你,昨晚幹什麼去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戚繼偉頓感冤枉啊,昨晚是秦朗說睡不著,非得指導他改修《滅道心訣》的。 對這個弟弟戚舒悅也是無話可說了,她是怕三叔突然暴起傷了母親?她是不想母親再回憶一次父親的死! “娘很堅強,咱們應該相信她!” 秦朗低聲道。 確實,讓一位妻子再複述一次自己丈夫的死,是挺讓人傷心的。 可是沒辦法,難道要秦朗或者戚繼偉兩個小輩去告知真相?去安慰三叔? 三人就蹲坐在馬車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一支儀仗隊緩緩走近,三人並沒有注意,反倒是守在四周的親兵注意到了。 秦朗的親兵隊正迎了上去: “敢問,是那位貴人來此弔唁?我們將軍正在裡面,容我通報一聲。” 儀仗隊中一身著金甲的將軍拿出了一塊腰牌,隨意的扔給了親兵隊正道: “你們將軍是誰?連貴妃儀仗都不認識?土鱉!” 親兵隊正接過腰牌看了一眼,馬上對著馬車躬身行禮道: “貴妃恕罪,屬下是水師左衛軍將軍秦朗的親兵,無意衝撞貴妃儀仗,望貴妃恕罪。” 儀仗中的馬車中傳出貴妃戚長嫻的聲音: “免禮吧,都是一家人,項固你也不要為難他。” 金甲將軍躬身應是,親兵趕緊送還腰牌,前者問道: “你家將軍在裡面?” 親兵應道:“是。” 剛剛這位金甲將軍的無禮被他選擇性忽略了,畢竟人家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