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亞萱捂著嘴一笑,然後把衣服披回到了王堅身上:“還有,你小心點孫家的老二老三,特別是老三,他是個正宗的笑面虎。”
“這些事,你別管了。”王堅靠在樹旁:“做好心理準備回去之後擺地攤。”
林亞萱點點頭,轉過身鑽進了帳篷,而鑽進去之前,她突然回過身子眯著一隻眼睛,左手朝王堅比劃出一把手槍的樣子,然後嘴裡發出一聲相當可愛的“piu”。而在鑽進去之後,裡頭突然響起了小金的聲音:“我擦,你的體香連女人都聞的到啊?我要把你做成香水!”…;
而王堅搖搖頭之後繼續清場,等每個帳篷都清點過一遍發現人數一個不少之後,他點上一根菸坐在了正在大石頭上打坐的和尚身邊:“和尚,你說這人吶,一輩子圖個什麼?”
“問心無愧。”
“你夠簡單了。好吧,你去睡吧,這裡我盯著就行。”
而梁歡歡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頭髮亂糟糟的,顯然是躲到哪裡睡覺去了。她毫無形象的走過來,往王堅旁邊一靠,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東西遞給王堅。
“這什麼?”
“夜視儀啊。”梁歡歡伸了個懶腰:“我就帶了兩個,紅外光譜的。”
王堅抬頭跟和尚對視了一眼,然後哈哈一笑:“你太小看人了。”
“怎麼呢?”
他說:“黑暗只是眼前的黑暗,眼睛不是唯一觀察世界的方式。武學一道,更大程度上是一種對感官的提升,任何一招在放慢之後都能被拆解,很多時候嘛,眼睛根本沒用,聲音、觸覺甚至空氣的流動都比視覺強。”
和尚也點頭道:“我老師說過,武術其實就和自然溝通的一種方式,可能現在很多時候被神化了,不過這是真的,當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眼睛根本無所謂。”
說完,他順手向後丟擲一塊石頭,而王堅看也不看,手向後一揚,石頭碰撞的聲音頓時在空蕩的夜晚顯得特別清脆。
“好,你們都牛逼。”梁歡歡自討了個沒趣,收起了夜視儀:“分頭站崗吧,我這個苦命的小姑娘,好不容易蹭個旅行團,到頭還是得站崗。”
“等回去請你吃麻辣乾鍋。”
“成交啊,你可別忘了。”
No。217 跪下,唱征服。
夜很深很靜,帳篷甲的煤油燈一盞一盞的熄滅,那些或絮絮叨叨或鬼哭神嚎的聊天聲也漸漸消失,一直到萬物歸於安穩,只有樹林裡那些詭異的蟲鳴鳥叫讓這清冷的山林裡充滿了墳場般的死寂。
“你們倆這麼牛逼,為什麼沒發現有人在偷囘窺?”梁歡歡帶著紅囘外夜視儀,聲音裡帶著嘲笑:“三個,在我正前方一點半方向。”
和尚雙手合囘十,輕輕一嘆:“人不動,我不動,後發先至。”
而王堅也抽著煙,看著滿是星星的天空:“其實天還沒黑的時候,我跟和尚就發現了。只是沒說出來。”
“你們這是裝什麼逼呢?發現了上去幹囘他孃的。”梁歡歡從身旁抽囘出輕狙:“在我眼裡,他們仨就是活靶子。”
但是還沒等她動手,王堅卻把她的槍管按了下去:“兵法裡都示敵以弱這麼一說,萬一他們不止三個人呢?這只是來偵察的呢?”
“我五百發子彈呢,他來一個營我都弄死他們。”梁歡歡揉囘揉鼻子:“不過誰能告訴我,這三個傻囘逼在幹什麼?”
“他們很有經驗吶。”王堅攤開手:“他們在這趴了整整四個小時了,你覺得這是什麼情況?”.
“四個小時?我擦,這麼冷,四個小時?”梁歡歡瞪著眼睛問:“這是受過正規訓,練的,不過肯定不是軍營裡出來的,不然不會這麼蠢,連我們這邊的底都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