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已經坐了一天了。
“他要南下。”他說道,面上浮現幾分憂色。
將官無令不得擅離職守,尤其是總兵副總兵這樣的位置。
察覺皇帝的面色,太子便也微微沉臉。
“冬日邊關最是要緊,他這是要做什麼去?”他說道,一面委婉道,“父皇還是對他太寬容了…”
皇帝哈哈笑了,笑了又搖搖頭。
“他去找他媳婦。”他說道。
太子愣了下。
“他媳婦?”他怔怔問道,莫非是家宅不寧,媳婦跑了?
連家宅私事都管不好,還可擔什麼重任?
就在他猜測的時候,皇帝將事情的原委講了,太子聽了又是驚訝更多的是憤怒。
“他竟然瞞著父皇”他面色鐵青,“父皇還特意給他妻子賜賞他還弄個假的來接旨他這是欺君”
皇帝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你怎麼想這裡去了?”他皺眉說道,“這不過是件小事,你想太多了。”
“父皇,這怎麼是小事?這是欺君的行徑,他今日敢在內宅事上欺瞞,他日就敢在政事上欺瞞,父皇,不可縱容啊。”太子單膝跪下進諫。
皇帝扶額,有些無奈的笑了。
“起來,起來,無須多禮。”他抬手遙扶。
太子順勢而起。
“你想太多了。”皇帝站起身來,看著太子說道,“這個人很簡單,你想他是什麼樣的人,他便是什麼樣的人。”
這話什麼意思?太子皺眉,有心再問,皇帝忽的咳嗽起來。
他身子肥胖,咳嗽起來更為厲害,幾乎喘不上氣,大殿裡一陣人仰馬翻,太醫內侍宮女擠得滿滿,一直過了好半日,才好了。
看著皇帝服了藥睡去,太子才告退出來。
東宮裡,一個女子正坐在太子常坐的位子上品茶,一旁侍立的宮女內侍恭敬有加。
看到這女子,太子露出寵溺的笑。
“皇兄。”懷柔公主站起身笑著施禮。
太子示意她平身,自己也坐下來,懷柔公主將熱茶親自端過來。
太子與懷柔公主同母所生,相差十歲關係長兄幼妹最為親密。
“父皇身子怎麼樣了?”懷柔公主問道。
太子沒說話,一個內侍衝室內的人擺擺手,侍立的宮女內侍立刻魚貫而出。
“不怎麼好。”太子這才說道。
懷柔公主也是滿面愁容。
“父皇太辛苦了。”她嘆息說道。
“是啊,父皇已經很辛苦了,偏有些人不思為他分憂,反而仗著恩寵顧私不顧公。”太子有些煩躁的說道。
“哦?什麼人惹皇兄這樣不滿?”懷柔公主笑道。
“還能誰,盧巖。”太子說道,“孤有時候甚至覺得父皇對他比對孤還好。”
看著年近四十的皇兄說出有些孩子氣的話,懷柔公主咯咯笑了。
“皇兄,父皇對他好,還不是為了你。”她笑道。
他們父子奪回江山不容易,要想坐穩也不容易,父皇如此辛勞為的還不是江山穩固,將來自己接手時少些辛苦。
太子的面容緩和,輕輕嘆了口氣。
“那個盧巖,倒是幹才,只是,為人桀驁不馴,只怕…”他搖頭說道。
懷柔公主手拄著下頜,想了想。
“哦,盧巖。”她點點頭,印象裡翻找出這麼個人,“看上去的確有點孤傲。”
聽到小妹跟自己意見一致,太子心裡很舒坦。
“不過看上去還有點傻呆。”懷柔公主又笑道,“應該不是個心思詭秘的人,聽說出身也很簡單,怪不得父皇如此厚待他,這樣簡單的人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