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劍不是山水橋,也不是獨木舟。”
劉景濁便沒再發問,只是覺得,睡夢之時,法相外放,還是以元嬰境界,這是不是忒玄乎了些?
最大的問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事兒。
想不通的事兒,他也懶得深究了,待踏入神遊,自會得知。
好些事兒是因為沒法子,壁如被剝離出去的三百年記憶,究竟發生了什麼?劉景濁怎麼可能不想知道,只是沒法子知道罷了。
此後南下,大約三千里路,走了足足兩月時間。
碰到的妖族,境界一天比一天高,金丹境界不在少數,以元嬰境界化形的也不少。姜柚便也沒法兒去以戰磨練拳技了。
松鳴山得來的那本拳譜,劉景濁遲遲未看,不打算現在就教,回去青椋山了才會教。
在大山良久,姜柚早就記不得日子了,只是每日練拳,夜裡師傅睡覺,自個兒打坐。
自打上次一夢之後,劉景濁幾乎每夜都會睡一覺,但再沒有做夢,而且睡得很死,若非姜柚喊,他真不一定起得來。
這天師徒倆走入一處幽深山谷,倒是沒有樹木,但草極深。
姜柚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子惡臭味道,且越往前走越臭。直到那個臭味到達了巔峰,少女才瞧見幾具少了頭顱的屍身。幾具身軀已經爬滿了蛆蟲,有男有女,但屍身有腰牌,寫著朝天二字。
要是尋常少女,早就吐了,但這這對姜柚來說,小場面了,畢竟是一路殺過來的。
劉景濁輕聲道:“這些就是朝天宗弟子,前面有個神遊境界的妖精,應該是他乾的。走吧,咱們路過而已,他要是不找事兒,我們就當沒看見。”
姜柚轉過頭,“那他要是找事兒呢?”
劉景濁一笑,淡然道:“那就隨我降妖伏魔!”
打得過的,我就是這麼有信心。
一處十幾里長的山谷,很快就走到盡頭,最南端,明顯是有什麼火屬性天材地寶。
走到這裡劉景濁這才發現,有個天然形成的禁制籠罩著一處山洞。師徒二人走過之時,洞口有一隻長著極長獠牙卻身有虎斑的巨獸探出頭來,十分警惕。
姜柚嘆了一口氣,心說降妖伏魔是不行咯,照師傅的脾性,肯定就不會管了。
可她有點兒想不通,畜牲傷了人,我們降妖伏魔,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嘛?
劉景濁早就猜到了姜柚心思,於是笑著說道:“它生來伴生火屬性天材地寶,傷人只是護寶而已,哪兒有什麼善惡之分?要是主動傷我們還則罷了,人家又未曾出來,咱們憑什麼傷它?有個很殘酷的現實,無論我們承不承認,這個世道總是弱肉強食的,想要去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些什麼。而我們能做的,只有讓拳頭大的別去欺負拳頭小的,可要是本事不如人,還上趕著往人腦袋上踩的人,那就是找死了。”
無論何種世道,免不了的會有住在山上與住在山下的人。山上人手握重拳,自然可以去制定規矩。山下人也只能去守規矩。若是規矩定製的合理還則罷了,若是不合理,山上人又不守規矩,那山下人都不用去往酆都羅山,便已經能切身體會到煉獄是何滋味了。
我們眼中五彩斑斕的人世間,必然是某些人眼中的煉獄,必然是!
最好的世道,是定規矩的人要守規矩,而不是他本身就超脫於外,不必守規矩。
就如同凡俗大小國度,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真正做到的,有幾個皇帝?
凡俗間的規矩,由王朝去定,無論如何,初心都是為了人們吃飽穿暖。煉氣士之間的規矩,人間最高處只有個大框架,禁止了大修士擾亂天下而已。
但此二種,說到底,還是一種弱肉強食。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忽然就有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