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兒看,要不是怕師傅生氣,她早就幾拳頭把巢木矩牙打掉了。
聽說劍神山是被師傅一劍劈成兩半的,姜柚都逛了一圈兒了,壓根兒沒沒發現劍神在哪兒呢。
一個小小山頭兒,敢起名焚天,主山居然敢叫劍神,也是膽子夠大。
本來還想走遠點的,可這會兒天黑了,她忽然想起來自個兒可是怕黑呢,所以得趕緊回去,免得露餡兒。
扭頭往山腰客邸去時,路過了一處宅子,素蝶正拉著個四五歲的小姑娘教她認字呢。
姜柚加快步子走去,站在門口,賤兮兮問道:“素蝶姐姐,這小姑娘,不會是……”
素蝶笑著搖頭,“想哪兒去了?這是我們掌門爺爺生前帶回來的孩子,是個孤兒,這幾年一直養在永珍湖而已。”
穿著一身白色衣裳的小姑娘扭頭看了看姜柚,冷不丁掙開素蝶,咬著後槽牙,滿臉兇狠的衝向姜柚。
姜柚一皺眉,單手按住小姑娘腦袋,沉聲道:“我跟你有仇嗎?”
小姑娘也不說話,得了失心瘋似得,拼命往姜柚身上抓。
嚇得素蝶趕忙走來,一把扯回小姑娘,瞪眼道:“你這丫頭,怎麼回事?”
姜柚耳畔傳來聲音:“把山水橋收起來就好了。”
姜柚便把山水橋解下裝進了百寶囊。
果然,那小姑娘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呆呆看向素蝶,輕聲道:“二姨,怎麼啦?”
素蝶也一腦門疑惑,她滿臉歉意看向姜柚,輕聲道:“這丫頭從沒這樣過,今天也不曉得咋個回事。”
劉景濁笑著傳音姜柚:“她是記我的仇,認下了我的劍而已。”
都相當於一次轉世重生了,還對自個兒這麼大恨意。楚劍雲如此苦心,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起作用。
慈母多敗兒,若非是她,楚螈可能會是另一種活法兒。
劉景濁可以肯定,楚螈自坐囚籠幾十年後,決計會改頭換面一番。但這位府主夫人就難說了。只希望永珍湖這淳樸民風,能對她有些作用吧。
姜柚笑著搖頭,輕聲道:“沒事兒,可能是我師傅的劍殺氣太重,嚇到她了。”
其實她有些鬧不明白,這麼小的孩子,上哪兒去記師傅的仇啊?
劉景濁與蘇崮落在那處小院兒,巢木矩還在等著,而且有些走神兒,怔怔看向門口處,連劉景濁跟蘇崮已經到了都不曉得。
蘇崮壓低了聲音,輕聲道:“至於嗎?見了一面而已就這樣了?你那徒弟有這麼勾魂兒?”
劉景濁眯眼看去,“蘇兄,你是覺得踏入求真我一境了,我就治不了你了?”
蘇崮訕笑一聲,再不敢言語。
他算是看明白了,哪怕巢木矩真就只一面就喜歡姜柚了,當師傅的也會是一大攔路虎。
蘇崮扭頭去往坊市那邊兒,他得去盯著那位皇后娘娘瞧瞧,看看她等的人究竟是誰。
這次蘇崮離去,故意鬧出來了很大動靜。
巢木矩被一聲巨響嚇了一跳,這才發現了劉景濁早就在院子裡了。
劉景濁取出一壺酒甩過去,問道:“能不能喝點兒?”
巢木矩苦笑道:“你都把酒壺丟來了,那就能喝點吧。”
劉景濁轉身去往臺階上,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小口抿酒。
看了一樣巢木矩,劉景濁問道:“老掌門傳位於你,這一點我確實沒想到。好在是你進境不算太慢,已經是黃庭修士了,算起來也很天才,畢竟才二十出頭兒。”
巢木矩走到劉景濁身邊坐下,喝了一大口酒,輕聲道:“我什麼都做不了,就像是個擺設,如今都是素蝶姐姐在忙裡忙外,有時候我都覺得我是個累贅。大家省吃儉用攢下來天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