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罵:“要疼是吧?那你他孃的疼個夠。”
他轉身走回屋中,以劍光隔絕一切動靜,盤膝坐下之後,瘋狂運轉體內那股子氣息,也不知道到底是靈氣還是武道罡氣,軒轅城一戰後,靈氣與罡氣都成了熱息,根本分不開,劉景濁也不曉得這種氣息到底是什麼。
氣息一經運轉,身上痛感幾乎是翻了好幾番,應該最不怕疼的人,此時此刻卻是青筋凸起,面色由白變作鐵青,汗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湧,的確是湧。
不出片刻,一身衣衫盡數被打溼,地上溼了一片。
不是要疼嗎?那就來試試,到什麼程度我會真正承受不住!
曹風原本還在聽曲兒,冷不丁察覺到了什麼動靜,趕忙留下替身,真身折返回了姜府,想以劍光遮掩那股子古怪氣息。
可……壓不住?
曹風嘴角抽搐,“我信了你的邪了!”
他並指朝天,呼喚一聲:“蜉蝣。”
一把飛劍懸浮劉景濁住處上空,自成一天地,朝生暮死,輪迴不休。
姚放牛也來了,將那琉璃罩用在了劉景濁屋外,但……壓得住合道的頂尖仙寶,居然被那熱息炙烤到有溶解的意思。
曹風一皺眉,沉聲道:“取了,他最不怕禁錮,只能壓不能關。”
姚放牛倒不是心疼仙寶,千八百泉兒罷了,他是怕弄巧成拙。
曹風接連開口:“候人!鳲鳩!下泉!”
三把劍接連祭出,此時屋頂已經懸浮四把本命劍,四劍成曹風。
但曹風還是皺著眉頭,喊道:“不是,你又在玩兒什麼?提前打個招呼行不行?”
孃的,我拼了老命居然還是壓不住?
姚放牛沉聲道:“別打擾他,咱們盡力,實在是壓不住也沒法子。”
忘憂與陶檀兒總算是察覺到了不對,先後落地此處。
陶檀兒皺起眉頭,問道:“這又是鬧什麼?”
曹風無奈道:“鬼曉得。”
白寒瞬身至此,沉聲道:“我好像能感覺到,他在煉筋骨,也好像是在煉精。”
姚放牛轉過頭,眉心一皺,疑惑道:“什麼意思?”
白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的,就是忽然想起來,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
姚放牛與曹風對視一眼,立時明瞭。
這是現在要重新三花聚頂一次?
姚放牛沉聲道:“你歲數夠大,這是不是……”
話沒說完,曹風已經重重點頭,“是!但不全是。”
遠古煉氣士的路子,但又好像是以另類法子而成。
曹風又說道:“我可能知道他為什麼疼痛難耐了,他無意識的在壓榨自己的身體,自然吃什麼藥都沒用。”
但他著實想不明白,劉景濁為什麼能走上那條已經絕跡的老路?
此時的劉景濁,也意識到了。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能任由體內熱息肆意在五臟六腑沖刷。
他強忍著痛意,來了一次跨度極大的覆盤。
人間最高處一戰之後,被師父灌頂得來的修為盡數散去,那時黃庭宮四面漏風,是在神霄洞天,得了雷神真意以及洞宮高處大鯨月華,從而修繕黃庭宮,重新躋身金丹。那時的金丹就不算是純粹劍丹,而是渾濁無比,不知屬性的丹。
後來在崑崙練劍,幾乎是被爹打了半年,之後破境元嬰,破天荒四道門戶齊出。
再然後,重返神霄洞天,將雷神真意全數扯來,四門消散,黃庭宮也不見了,反倒是出現了一處天地,四處白茫茫,天地未分似的。
之後的真境,數次跌境又破境,期間藉助浩然之氣重新破境,後又跌境。最後一次破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