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有誰?」
對於老東西這個稱呼,老人並未計較,只是說道:「你說他,他是誰?沒個名姓?是個人還是個牲口?」
桃葉氣極,沉聲道:「劉存念呢?」
老人終於直視桃葉,譏笑了一聲,問道:「哦?你還會在意他?多年來跟個狗一樣不要自己的尊嚴,就為勸你的劉存念?」
像個狗一樣不要自己的尊嚴,這話……好難聽。
桃葉低聲道:「沒人求他那樣,他自願的。」
老人譏笑道:「也沒人逼你這樣。」
桃葉聲音發沉,「你說不說?」
老人隨手一揮,桃葉立時倒飛出去,重重摔進了清澈河中。
「你有本事就自己找啊?問我作甚?」
桃葉氣極,剛要破口大罵,可冷不丁一低頭,卻瞧見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那是……我?
早晨才照過鏡子,怎麼此時……如此陌生?
於是乎,桃葉有些失神。
她緩緩爬上岸,又看了一眼茶鋪,咬著牙,冷聲道:「找就找!他肯定就躲在我附近,我就不相信他能捨得我!」
沒走幾步,有人便喊道:「呦,桃葉,這是什麼新花樣?劃兩拳?」
姑娘面無表情,「滾,這會兒沒心情。」
然後她就一條街道,一條巷子去找。
紅樹城不大,但也不是步行一兩天能走完的。
從早晨找到半夜,沒找到。
姑娘大喊一聲:「劉存念,你厲害!老孃沒了你還活不了嗎?我這就去找人划拳,找八個!」
這句話在往常說出來,定會有個傢伙出來碎碎念。可現在,只有自己的微弱迴音。
她一氣之下,真就找了好幾人,划拳喝酒,總是輸,然後喝得爛醉,任人擺佈。
又一日天光大亮,屋中只剩下她一人,不著寸縷。
她使勁兒扇了自個兒一巴掌,罵道:「賤骨頭!為什麼一清醒想到的就是他?」
可無論是泡冷水澡還是讓自己身上痛,那道身影,總是揮之不去。
照著鏡子,越看越煩,於是她一把打翻鏡子,呢喃道:「我……」
話沒說完,但還是想找一個人。
此時有人推門而入,笑問道:「桃葉,醒了?再睡一覺?」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桃葉緩緩搖了搖頭,說出來了自己從未想過的一句話。
「以後別來找我了,我……不划拳了。」
男子瞪大眼珠子,「不會吧?你可是桃葉啊!」
姑娘穿了一身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衣裳,點頭道:「是啊,我是桃葉,不是桃花。」
隨後,她走出門戶,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他。
而此時,千萬裡外,有個中年人看著光幕,搖頭一笑:「即便有了這份心,可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又能忍多久呢?」
一天、兩天,紅樹城不大,三日光景,桃葉已經尋遍了紅樹城。
那個傻子,是真的不在了。
第四天的清晨,桃葉返回了自己的小屋。
推開門後,一地酒罈子,全是空的。
她頭一次覺得魚腥味是這麼難聞,她將櫃子裡放的魚鰾取了出來,點著了一堆火,盡數焚燒。
這天她走入茶鋪,一聲不吭,拿起抹布就幫忙幹活兒。老人也不阻攔,但也不說話。
天黑之後,回到屋中,她以為自己就能這樣等那個傻子回來。
可躺下之後,她不知怎麼回事,就是
……癢癢。
控制不住地脫下衣裳,上下其手。
有人從窗戶將頭探了進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