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邁步進門,搖頭道:“不必了,我來找你了。”
劉景濁笑著抱拳:“諸位兄臺,一向可好?”
三人對視一眼,高圖生率先說道:“揍他?”
狄邰仔細打量了一番,問道:“你覺得你打得過?”
隨後二人齊齊看向左春樹,後者無奈攤手,氣笑道:“那是連姬聞鯨都打趴下的人!”
某人一道,桌上茶水就全換成酒水了。
與童嫿秋暮雲不同,左春樹三人,更在意的是劉景濁身上這等古怪氣息。
他身上是一點兒靈氣漣漪都沒有,站在這裡,跟個凡人一模一樣。
左春樹開口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去年在軒轅城還不是這樣吧?”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嘆道:“抵出去了一千多年壽元,稀裡糊塗武道與煉氣士修為融合了,年初又去了一趟青鸞洲,被姬聞鯨坑了一把,就成這樣了。”
說得很詳細了,但都沒聽懂。
好比是有人問這玩意怎麼吃,他答覆一句,用嘴吃。
高圖生皺著眉頭,沉聲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某人故作高深,“不可說。”
高圖生淡淡然一句:“你大爺。”
不過左春樹已經發現,此地被劉景濁那古怪氣息所籠罩住了,其餘人壓根兒就沒有察覺。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現在,到底什麼修為?”
劉景濁坐在椅子上,輕聲道:“明面上還是煉虛,實際上,無限接近於開天門吧。”
三人齊聲一句:“牲口啊!”
劉景濁哈哈一笑,開口道:“本來不想現身的,想來想去,我好像沒有別人可以託付了。也就是你們幾個傻帽兒,我還可以相信。”
童嫿一皺眉,“託付?”
左春樹嘆道:“狗日的終於要說實話了,你知不知道讓人猜根本猜不到的事情,很煩的。”
劉景濁又灌下一口酒,在桌上以劍意寫下兩個字。
“這是最後期限,到時候我會死。天外如何我說不好,到時候我都死了。但九洲,會有一座天朝建立,根本攔不住。”
狄邰最為冷靜,沉聲問道:“我們能做什麼?”
劉景濁笑了笑,說道:“大戰你們插不上手的,你們能做的,也就是在某些時候挺身而出,不至於讓九洲成為烏煙瘴氣的地方。”
高圖生問道:“非死不可?”
劉景濁點了點頭:“我才是真正的九洲門戶,我不死,你們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