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位新皇也不太驚訝。
當時司馬祿洮只是說道:「沒有了胡供奉,我要整肅超綱,可能會艱難些。」
之後龍丘棠溪上路上,順便又去了一趟櫻江畔那個賣麵茶的草棚,兩株草木精怪都在,且活的好好的。
料想也是,有神鹿洲供奉令牌在手,任誰也得掂量著些。
那場截殺,她當然知道是姬聞鯨所為,能活著,可不是十七先生來的快,而是姬聞鯨壓根兒就沒有下狠手。
那位姬氏家主,只與龍丘棠溪一個匆匆照面而已。
好似就是在告訴龍丘棠溪,是我乾的,有本事的衝我來。
她當然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傷腦筋的事兒,留給他去。
哼,這些天可沒少有訊息傳來。景煬五龍衛,秋官劉小北是麼?還有勞什子樊江月,聽說還帶著個竇家大小姐一路遊玩?
你劉景濁,是真沒把我龍丘棠溪放在眼裡啊?
女子忽然起身,苦著臉,有些懊悔神色,自言自語道:「只知道就讓那老頭子帶著我一塊兒走了,我這要坐好多趟渡船,哪怕一直趕路,明年端午前後還不知道能不能趕到呢。」
渡船剛剛升空,門口卻有人敲門。這艘渡船也是破爛山所屬,所以來者也曉得龍丘棠溪身份。
只說是魚雁樓那邊兒的傳信,跨洲而來。
女子點了點頭,關上門後便迫不及待開啟信封。
女子撇撇嘴,就算是記你一功,要是連信都不傳一封,就等著捱揍吧!
厚厚一沓兒紙,事無鉅細,寫了兩人分別之後,他一路南下,到迷離灘,後來遇到趙長生,還有焚天劍派那些事兒。再到後來的返回中土,南下十萬大山,一股腦全寫了。
龍丘棠溪冷笑不止,這怕是有上萬字的信裡邊兒,到現在可一個女子都沒出來呢。
直到看到最後一頁,一行字寫的極其工整,與前面天壤之別,不過有兩個字是被塗抹過的。
女子唰一下就紅了臉,嘟囔道:「呸呸呸!就會說這些話哄我。」
那行工整至極的字,寫的很簡單,就是一句:「不知道為什麼,我好想你。」
被塗抹掉的兩個字,龍丘棠溪一眼就看出來了。
是,好像。
龍丘棠溪捧著信信躺在床上,笑意不止。
小色胚,這麼懶?都不曉得再拿一張紙寫麼?
可事實上,這就是劉景濁一個很用心的小心眼兒而已。
我很想你,不是好像,就是想你。
只是笑著笑著,龍丘棠溪就有些眼眶溼潤。
本以為有些人睡了一百年了,醒來之後最起碼也要說一句,我好想你。
可,他醒來之後卻說,哎呦喂,活下來了,那咱倆以後就是朋友了。
那些年許的諾,又何止去遲暮峰看海棠樹。
大月北方邊境,與一處名為夜窮的小國交界處,大月王朝那位自封小如來的國師,以及手中權勢極大的平南王,兩人在城外一處茶水攤,等人。
身著明黃蟒袍的老者略微佝僂身子,轉過頭詢問道:「人到哪兒了?」
一旁有隨從答覆:「方才傳來的訊息,離此地至多十里。」
這位平南王點了點頭,又看向不遠處一身僧衣卻留長髮的消瘦國師。
「我兒子被人殺害,即便是景煬皇子,我也忍不了。可本王就是想不通,國師弟子眾多,怎的就偏偏會為她出頭?」
兩人所等的,自然是北上的劉景濁。
國師口唸佛號,微笑道:「若是旁人,我也不會來。不過,一個不敬我佛的孽畜,我當然要等一等的。」
平南王咋舌道:「他身旁跟著的,很可能是個煉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