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不遠處一塊兒不大荒地,老婦人說道:“先把地翻了,然後再去挑糞施肥。”
姜柚長長啊了一聲,劉景濁卻已經去找鋤頭了。
好在是老婦人說了句:“丫頭不用去,這麼好看的閨女,幹粗活兒可惜了,你幫我釀酒吧,待會兒咱倆去田裡撿田螺,那小子要是幹得好還行,乾的不好,咱們倆人吃就行了。”
不過一看劉景濁那模樣,就是對耕種一事很熟捻嘛!哪兒有幹不好的。
等到年輕人快挖完一半兒時,老婦人便拉著少女去了不遠處水田,抓田螺,也抓魚。
瞧模樣,今日晚飯應該會很豐盛啊!所以姜柚極其賣力,白小喵也很賣力,抓的多就吃的多嘛!
不過只一會兒,白小喵就成了泥小喵了。
忙活了一會兒,老婦人笑問道:“那小子真是你師傅?教什麼啊?”
姜柚一笑,開口道:“是我師傅,千真萬確,但沒有正式磕頭,他說要等到回我們門派之後才正式拜師呢。我還有個師姐,得她點頭才行。”
老婦人略微驚訝,“年紀不大,收徒不少啊?”
姜柚點頭不止,“可不是,不過我師傅人可好了,雖然有時候有點兒不靠譜兒。”
老婦人點點頭,這個真看得出來。
老婦人瞧見少女滿頭大汗,便笑著說道:“衣服髒了沒事兒,待會兒我給你找一身我年輕時候穿過的。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可喜歡個年紀比我大的傢伙了,後來就給他騙到手了。”
姜柚一下子就來了興趣,眨眨眼,問道:“老婆婆很有故事嘛?”
老婦人一笑,淡然開口:“有什麼故事,他早就死了,我兒子我也沒見過,孤家寡人,一個人守了幾十年了。”
姜柚剛問了句為什麼沒幾個兒子,老婦人卻搶先說道:“我看你小妮子眼神不對,你別不是喜歡你師傅了吧?”
姜柚一愣,趕忙說道:“那咋可能,我有師孃的,師孃可是名動天下的大美人。”
這些天她沒少看邸報,當然知道了天下人對龍丘棠溪評價。
只不過,沒見到呢,我是不服,我反正覺得我最好看。誰要是不同意,那你等我再長大些啊!
其實姜柚就是那種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一雙眸子正是點睛之筆,笑起來恍若桃花盛開。
一老一小閒聊中,收穫已然滿滿當當。
等到回去小院兒,劉景濁滿臉饞蟲,顯然也已經澆完了地。
老婦人指了指不遠處土胚房,說下面就是酒窖,有本事就全拿走,反正留著也沒人喝。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劉景濁也只好卻之不恭,一股腦兒把酒窖清掃一空。
可走出來後,總覺得臉上掛不住。
結果等他瞧見一桌子菜,就樂開花了。
反觀姜柚,滿臉惆悵。
少女剛才可是親眼目睹了老婆婆做飯……一言難盡啊!還不如沒去過廚房的自己呢!
本來要放糖來著,結果把鹽巴放進去了。發現以後又灑了一把鹽,結果紅燒草魚,愣是給她做成了酸菜魚,明明沒有放酸菜,可隔著老遠就是一股子酸味兒啊!
還有那田螺,還是姜柚旁邊兒說怎麼做,這才湊湊合合做出來的。
期間好幾次姜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要不要自個兒試試?
可老婆婆也是個執拗人,說不行,這頓飯她一定要自己做。
飯桌上,老婦人一言不發,就看著師徒倆硬著頭皮吃飯。
好不容易將一桌子菜清掃一空,老婦人這才露出了笑臉,然後就拉著姜柚去挑衣服去了。
期間姜柚好幾次跑出來,說這身衣裳要不要給師孃?
劉景濁只是搖了搖頭,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