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抓起楚廉,頃刻間便消散在黑夜之中。
小片刻後,醒神王朝皇城之中,有個急匆匆的繡花青衣憑空出現,是直接闖入御書房,都沒來得及迴避議事朝臣。
皇帝眉頭一皺,沉聲道:“你們先出去吧。”
幾位朝中大員行禮告退,皇帝這才問道:“怎麼?又是誰被人打死了?還是我楚家皇陵被人掘了?”
繡花青衣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太子與太孫,又去了那處衣冠冢。”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不知道嗎?皇陵無處祭拜,衣冠冢都不讓拜了?”
青衣沉聲道:“他們遇襲了,太子殿下已經送去救治,五臟六腑都遭受重創,恐怕……凶多吉少。暗中跟隨的青奴,也重傷昏迷。”
可皇帝
,卻握緊了拳頭,顫聲問道:“朕的廉兒呢?”
說楚衢快死了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大的反應。
青衣沉聲道:“被出手之人擄走,暫時不知所蹤。”
皇帝暴怒,猛地起身,同時掀翻書桌,幾乎是咆哮著說道:“去給朕找!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給我找回他!”
青衣點頭稱是,出門之後便消失不見。
此時老皇帝整個人像是被抽乾力氣,癱坐在了椅子上。
劉大可以死,老二老三都可以死,老十也可以死,但楚廉不能死啊!
有人聲傳來:“陛下應當先去看望太子的。”
皇帝這才驚醒,換了一副焦急神色,連聲說道:“對對對,我得去看看我的衢兒。”
此時時刻,一艘從楚廉出生就開始修建,去年剛剛完工的飛舟,正載著少年人與個紅衣女子往東北疾馳。
這女子,楚廉當然認識,就是父親最常去的青樓之中,次次必點,且只為父親出門的女子,頭牌。
直到現在,楚廉也終於明白,父親,不是個廢物。
直到花費三十餘泉兒,歷經一夜時間,出了醒神王朝地界兒身處茫茫大海了,前方操控飛舟的女子這才回頭,盯著楚廉,輕聲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妯染,是你爹的紅顏知己,也是他的死侍。”
楚廉平復憑空,這才問道:“他會怎麼樣?”
妯染沉沉開口:“我下手很重,但你爹非要如此,他要賭一把皇帝願不願意救他。”
沒等楚廉發問,妯染便說道:“目的地是拒妖島,這飛舟也是一次性的,至多撐到送你登島就會散架,我要即刻下去,我真身不在的事兒要是被發現,你爹就肯定活不了的。飛舟會自行往拒妖島,速度比任何飛舟渡船都要快,至多三天你就會到。但前面我也說了,這是一次性的,到地方會自行散架。”
楚廉深吸一口氣,“知道了。”
下船之前,妯染還是沒忍住說道:“知道嗎,這飛舟是你出生那年,殿下跟馮姑娘知道了你的血水也有那等奇效,立刻著手修建的,十幾年耗費心血,就造了這一條。沒有人比你爹孃更疼愛你。”
女子下船,少年人緊緊抿著嘴唇,猛地轉身,朝前看去。
都不重要,只要娘活著,爹不死,比什麼都好。
而此時的鬥寒洲,一對即將成婚的登樓夫婦,剛剛好接到一封信。
看完那封信,姚放牛沉聲道:“這個忙,不幫不行。”
徐瑤板著臉說道:“我棠溪妹子的事兒,不幫?我打死你!”
姚放牛訕笑道:“你跟龍丘棠溪是好姐妹,我跟他劉景濁也是好兄弟啊!哪裡有不幫忙的道理?只是這小子現在才說,他孃的,咱倆成親的賀禮要是輕了,老子酒都不給他喝!”
徐瑤直翻白眼,“瞧你那點兒出息!”
…………
左春樹折返拒妖島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