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咧嘴一笑,“山主好!”
劉景濁點了點頭,反問道:“還不去歇著?”
小丫頭搖頭道:“睡不著,四處走走。”
劉景濁便也停住,又問一句:“等陶檀兒回來了,想跟她走還是先留在青椋山?”
小丫頭咧嘴一笑,笑得極其開心,“當然是留在這裡了。”
沒等劉景濁繼續發問,小丫頭便又說道:“山主山主,我得走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去吧。”
到後山之後,老遠瞧見幾個姑娘聚在一起,偷偷喝酒,一個個喝得臉蛋兒通紅。
人家喝得開心,自己過去,怪煞風景的,便一步邁去泥鰍湖。
這處湖心練劍處,劉景濁還真是頭一次來。
此時養劍亭附近就楚廉一人,這小子以前就喜歡晚上練劍,跟那兩個丫頭截然相反。
有人喊了一聲:“是劉山主?”
劉景濁扭頭看去,瞧見個留著絡腮鬍的青年人。
“你是孟九羌?”
青年笑著點頭,“我就是孟九羌,終於見著劉山主了。”
劉景濁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問道:“還不錯啊,你練拳才幾年,已經歸元氣了?”
孟九羌微笑道:“是陳掌律時不時指教,不然不會這麼快的。其實,我是想求劉山主去鬥寒洲的時候帶上我。”
劉景濁問道:“回凌春王朝搶奪皇位?”
孟九羌搖頭道:“對那個真沒興趣,大姐頭的劍是我害得丟了,我得幫忙拿回來。”
劉景濁笑了笑,點頭道:“好。”
見劉景濁現身,人一下子多了起來,特別是著急返回離洲的幾人。
沒法子,只能開始去談論正事。
這一談,就有點兒久了。
方芽兒的怪主意極多,譬如可以給各處魚雁樓不定時提供些稀罕物件兒,做類似競價的賣法兒,價高者得,前提是這東西一定要夠稀罕。再就是既然魚雁樓打算開始做類似於人間錢莊的事兒,那就得有些吸引才行,要不然煉氣士都有乾坤玉,人家自個兒帶著錢不必放在魚雁樓安全?
聽了好半天,劉景濁只說道:“這些事情你們自己商量,反正你們才是財神。”
霜瀾的事情,就比較重要了,但只問了一句話:“求穩還是求快?”
劉景濁輕聲道:“三年內求穩,之後求快。”
也不知怎麼回事,慢慢的幾人的談話就成了一場錢穀一脈的小議。
劉景濁忽然有些想念姬泉了,她要是做了錢穀司庫,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
其實是用不著麻煩自個兒。
三場之時已經寅時,劉景濁找了一趟阿達。
那頭白猿,十來年了,卻依舊沒有做到更上一層樓,依舊只是初開靈智。
見著劉景濁走來,他嗖一聲跳出來,在劉景濁身上蹭個沒完。
有個少年走出來,輕聲道:“他好像沒有什麼修煉資質,而且他不願意搭理白小豆,一看見那小丫頭就發狂一樣的亂喊。”
劉景濁轉頭問道:“喝一場?”
阿達一笑,已經化作反踵巨人,也取出嚇人大的酒缸。
劉景濁嘆息道:“你這酒缸怎麼做的?”
這酒缸都要趕上戍己樓大小了。
阿達坐在崖壁上,輕聲道:“我時候很多,酒缸一點一點糊起來的,酒是一點兒一點兒燒的。上來吧,拼酒。”
劉景濁一步跳上缸沿兒,院子一樣寬敞。
他乾脆取出一葉扁舟丟進酒缸中,自個兒上船,飄在酒上。
我再能喝,這些酒也得喝個好幾千年的。
誰能跟阿達說他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