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陽手中大口井,劍如其名,千萬劍光皆是巨劍,怎一個大字了得。
高階陽咧嘴一笑,喊道:“師弟,時隔數百年,為兄趕不上你咯。”
其後方,張五味手持蠅丸井,在百花叢中出劍,劍下生花。
陸青兒、南宮妙妙等人,同去圍攻,卻怎麼看怎麼像是蚍蜉撼樹。
最讓人意外的,還是秋暮雲。
她的劍極其純粹,非要強行命名劍意,就是一個利字。
二十餘位第十三境,又如何敵得一位神明?
劉小北長嘆一聲,隨手揮劍帶出的屏障,竟是眾人無論如何也破不開的。
“你不比當年了,我不想殺你們任何人,不要逼我。”
劉景濁再次拔高氣息,也就他能看看近身劉小北了。
“小北姐,人生自古誰無死?我都死了那麼多次了,不重要了。”
劉小北沉默許久,終究是看向了龍丘棠溪。
大殿門前,孟休笑盈盈看著上方,我倒要看看這場圍攻,會不會死一個人。
劉御空盤坐原地,面色極其凝重。
要快,要更快!
此時此刻,人間最高處事幾個年輕人看著海上那場神仙亂鬥,都想下場幫忙,可是虞河緊緊握著拳頭,沉聲道:“不行!我們不能動!”
南真怒道:“還不能動?都到了這份兒上,我們在堅持什麼?”
虞河冷聲道:“能拖多久……是多久。十萬大山一旦失守,山主這兩年的謀劃,就全白瞎了。”
謀劃?
其餘人皆是看向虞河,但虞河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因為此時,海面之上,劉小北呢喃一句:“非要我殺個人嗎?劉景濁,龍丘棠溪,一屍兩命,你看不出來嗎?”
什麼?
別說劉景濁,就連龍丘棠溪自己,也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一直反手持劍的劉小北,終於是正手拿起佩劍。
天地之間,唯一一個神明境界,要想殺誰,簡直不要太容易。
一個挪步而已,便繞過璀璨劍光,落在了龍丘棠溪面前。
劉景濁拼命往龍丘棠溪靠去,“劉小北!你……”
一把劍,輕而易舉將龍丘棠溪,穿胸而過。
“我有什麼不敢的?”
血水沿著領口滑落,劉小北一個倒退,落在天朝大殿之上。
“可以了嗎?非要我再殺多少人?”
天地一下子寂靜了起來,劉景濁接住半空中垂落的身影,一時之間,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被什麼噎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下方與一大群紫氣纏鬥的白小豆與姜柚瞧見之時,才發現師孃……已經躺在了師父懷裡。
戰場上的絢爛劍光,瞬間消散。
天朝之中,孟休笑問道:“殺的那麼幹脆?”
劉小北則是呢喃一句:“幸好……這丫頭,你還是抓緊他,即便不是龍丘棠溪,他也在暴怒邊緣了。”
人群最後方的南宮妙妙瞬身到了二人身邊,就在此時,南宮妙妙變成了龍丘棠溪,而劉景濁懷裡的人,變成了南宮妙妙。
清冷女子笑盈盈看著劉景濁,聲音沙啞:“先生喜歡我的吧?”
劉景濁同樣聲音沙啞,點頭道:“嗯。”
南宮妙妙反手取出一顆糖,“那就好,先生……吃糖。”
剛剛接住糖果,那隻冰涼的手,便垂了下去。
孟休背在身後的手不斷掐動,直到確認南宮妙妙是真的死了,這才露出個笑臉。
“小北前輩,殺伐果斷……”
話音未落,一道狂風撲面而來,周遭建築都已經變形了。
劉小北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