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他們因為休息了一晚,體力恢復了不少,緩解了一些疲憊,殘兵們的臉上倒也恢復了不少精神氣。
“老王頭,大家都餓了,你將乾糧給大傢伙分一分。”楊凌在外面轉悠了一圈,摸清楚情況之後走了回來,向老王頭吩咐。
老王頭應了一聲之後,將他保管的帆布包從身上給卸了下來放在自己身前開啟,裡面都是裝著的從鬼子屍體上搜刮而來的乾糧。
鬼子兵的乾糧很豐富,精米罐頭餅乾應有盡有,幾個帆布包裝的鼓鼓的,不過老王頭當炊事班長很久了,是一個精打細算的人,現在兵荒馬亂的,鬼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領到補給,所以很節約。
每一名殘兵只能領到幾塊餅乾,五個人才能合吃一個罐頭,對於飢腸轆轆的殘兵來說,這點食物塞牙縫都不夠。
“老王班長,能不能再分一點,這還沒嘗著味呢就沒了,我這肚子還空著的呢。”有人狼吞虎嚥的吃完自己的那一份之後,立刻又眼巴巴地將目光投向了老王頭。
老王頭沒好氣的笑罵道:“誰讓你小子吃那麼快,每個人就這麼多,等下一頓吧。”
那名士兵聽到老王頭的話之後頓時面色垮了下來,摸著自己空空的肚皮直犯愁。
老王頭看著垂頭喪氣計程車兵,笑道:“你小子要想自己不餓,我幫你想個辦法。”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水塘:“你去那邊打兩壺水,喝下去保證肚子飽飽的。”
“那我還是喝西北風得了”周圍計程車兵們發出一陣鬨笑聲,氣氛變得輕鬆不少。
楊凌他們這股殘兵因為提前在鬼子的屍體上搜颳了一些乾糧雖然吃不飽,但是也不至於沒吃的,但是其餘撤下來的部隊可以沒那麼好運了,餓了就只能喝水,但是喝水不頂餓,體力下降的厲害。
楊凌他們吃得香,但是待在他們不遠處的二十多名桂軍士兵只能眼巴巴的望著,喉嚨直咽口水。
昨晚他們都領到了一小袋幹饅頭,但是早就被他們狼吞虎嚥的吃光了,現在看到友軍有說有笑的吃乾糧,他們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
“老王頭,給那邊的弟兄們拿些吃的過去。”楊凌眼睛瞟到眼巴巴望著他們的桂軍士兵,收回了目光向老王頭吩咐。
這些桂軍士兵好歹也和他們一個戰壕裡並肩作戰過的,雖然由於李鐵柱的原因現在和他們分道揚鑣,但是看著他們捱餓,心裡過意不去。
老王頭拿了一帆布包的乾糧徑直地走了過去:“兄弟們,來,吃飯了。”
那些桂軍士兵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此刻看到老王頭拿了吃的過來,頓時激動地一擁而上,就要開搶,心中那個感激啊。
“都給老子坐回去!”李鐵柱黑著臉站了起來,朝著哄搶食物的桂軍士兵們冷喝道。
被李鐵柱這麼一聲冷喝,滿心歡喜的桂軍士兵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眼睛戀戀不捨的從食物上挪開,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李鐵柱黑著臉走到楞在哪兒的老王頭跟前,揚起臉道:“我們不吃逃兵的乾糧,拿回去吧”
老王頭這麼一聽,頓時拉下了臉來,啥意思?我們好心好意的給你們送吃的,你不感謝還說我們是逃兵,他氣的抓氣裝滿乾糧的帆布包轉身就走,老子就是扔了也不給你們吃。
當初在丁家橋的時候部隊夜裡被打散,腦袋一根筋的李鐵柱非要打回去送死,被楊凌給綁了撤了下來,他一直對楊凌他們耿耿於懷,心中已經認定他們是逃兵。
其實楊凌心裡也是有苦難言,他也想抵抗,也想保家衛國,可是當時夜裡的情況十分複雜,丁家橋三面都被鬼子給圍了,他們好不容易突圍出來,身邊就幾十號潰兵,回去就是送死。
楊凌不畏懼死亡,只是不想跟著自己的弟兄白白無謂的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