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笑:“小諾沒你想的那麼笨。好賴人他分得出來。”
男人的嘴唇帶著火苗,一點點燃燒過每一寸肌膚。
“鳴哥”
文諾睜開眼睛,呈現在面前的卻不是那個熟悉的溫潤面龐。
想掙脫那男人的掌握,卻很奇怪地四肢無力動彈不得。是生病了嗎?文諾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不同尋常的熱度,不由口乾舌燥焦慮萬分:“靳成深,你放開我!”
“不放。”男人露出兩個帶些孩子氣的酒窩,“和我好吧,我會比吳鳴對你更好。”
文諾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不可能。”
男人一下子變了臉色,揚起胳膊,手中竟然握著一柄尖端暗紅的黑色烙鐵:“不管怎樣,我決不會放手,你是我的!”
烙鐵尖端,那片暗紅中白色的源字隱隱可見。灼人的熱氣一點點逼近,文諾的鼻尖開始冒汗:“你瘋了嗎?”
“如果我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的!”
男人一聲斷喝,烙鐵按上了少年雪白的肩頭。
“不——”
文諾猛地坐起身,發現由於房間裡暖氣太足,自己被悶出了一身熱汗。方才一番驚悚刺激,竟然是夢中有夢。
只是,那挑逗意味十足溼潤潤的親吻,那雙手在肌膚上游走帶來的溫度,那烙鐵印上肩頭的灼痛,甚至連那一刻皮肉被燙傷而散發的焦味,為什麼都如此清晰、如此真切?彷彿曾經真的發生過?
門鎖一聲輕響,有人進來。
“怎麼啦?做噩夢了?”
文諾有些莫名的心虛,揉了揉眼睛:“沒有,太熱了,我去衝個澡。”
“好吧。”吳鳴低頭看看,在他臉上輕拍了一下,“洗好了出來吃早餐,一會兒還要出外景。”
轉過身,卻突然被小孩從後面抱住了腰:“哥……”
鳴哥按住那兩隻摟在自己腰間的細長胳膊,感覺到小屁孩的臉在自己後背心上蹭來蹭去,不由苦笑:“小諾你是不是男人哪,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弄法哥會忍不住有反應?你今兒是不打算下床出門了是不是?”
一提這個,某囧娃似乎想起了什麼慘痛歷史,“喔”地叫了一聲,鬆開手跳下床衝進旁邊的浴室,“砰”地甩上門。
留下外表書生內裡野獸派的演員同志站在房間正中無奈搖頭。
片場照例亂得像馬蜂窩。乍眼看去,人們像是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坐鎮中央的錢導則是瘋人院裡無人理會的蹩腳醫生。
文諾坐在角落裡,電腦開啟擱在膝蓋上,可是卻怎麼也無法像往常那樣投入到遊戲當中去。
那個即使混在人群中依然耀目的英俊男子,像太陽般發出烈烈光焰,讓人無法躲閃卻又不敢逼視。
偷瞄一眼。他在聽梅副導說戲。那個女主角比他矮好多。
再偷瞄一眼。化妝師在給他補妝,閉著眼睛的那張臉看上去更加輪廓分明。
就在文諾覺得自己快要得強迫症的時候,旁邊有個聲音冒了出來:“喂,你怎麼吃這個?這是我剛給危危買的貓糧!”
那張標緻如女子般的臉湊得太近,在文諾眼裡都變形了,逼得他往後傾斜了身子,好懸沒從條凳上摔下去。
低頭看看,才發現袋子上印著的貓圖案。現在的貓糧包裝沒事整這麼漂亮幹嘛。再夾起一塊送進嘴裡,味道真不錯,比人吃的食品還香。
遊危“啪”地一巴掌打在囧孩子後背心上:“你還吃!”
“不就一袋貓糧嗎?你不會再買?”
突然冒出的男聲嚇了他們兩個一跳。是成深。這傢伙會瞬間移動術嗎?
“你還說他不是你朋友!”遊危低聲責備著文諾,背過手來悄悄在小孩胳膊上掐了一下,臉上卻是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