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嗯?」
江赫:「啊?」
匯總後,用時出聲,「你怎麼知道。」
在場好像只有孫毅不知道,範哲安住他家。江赫只是習慣性驚訝。
許真誠說:「這是他手寫後列印的,看字跡就知道了。」
賀宇充當著解說的角色,說:「範哲安出的這幾套卷子很有針對性,他們做很合適。」
「是啊,我感覺他媽的每一個小數點都是在針對我!」孫毅抓了抓頭皮,「今天不解出來我不回去了!」
「那你直接在這兒待到明天收假吧。」江赫說。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打起來,充當解說員的賀宇又要當調解員。
鄭曾看了一眼手機,「範哲安和鄧以欣馬上過來了,問你們要不要吃手抓餅。」
許真誠下意識想跟著舉手,看了看他們青澀的面龐後,按捺住了融入他們的衝動,拿著奶茶站起來了。
賀宇說:「範哲安馬上過來了,不等他?」
今天範哲安回了學校處理事情。
許真誠單手拎著奶茶,「他自己找得到回去的路,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寫。」
他不老,但也沒他們那麼年輕,坐在這裡面挺突兀的,出去前看了看別的桌子,很多在曖昧期的男女生,光是碰了碰手,臉就能紅了個透。
這是青春該有的樣子,青澀、隱晦、小心翼翼地試探,把對方的一舉一動藏進眼裡,用一些小動作來表達喜歡。
幾年前他也有這樣的時刻,和記憶裡的某個人。
許真誠喝了一口奶茶,推開了門。
迎面差點撞上範哲安。
範哲安沒想到能遇見他,「許老闆,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許真誠挑眉,「喝奶茶啊。」他今天無所事事,也許有些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小心思,才能閒逛到九中附近。
那句「你到這裡來幹什麼」,讓許真誠有點不爽。
「這裡你家開的啊,我為什麼不能來?」
鄧以欣往裡面看了看,說:「這裡是範哲安的媽媽投資開的奶茶店,但交給別人管理的,向阿姨平時挺忙。」
範哲安笑著看略顯窘迫的許真誠,「進去坐坐,等會我們一起回去。」
「不了,我還有事兒。」
有事個屁。
許真誠讓開路,讓他們進去。
正方形的三面,倆倆坐在一起,空出來的一方沒有人去坐,少年們不怕熱,擠在一起做題都覺得有趣。賀宇在給江赫單獨開小灶講題。孫毅紅著臉給鄧以欣說話。
範哲安低頭接過鄭曾遞過來的試卷,拿起筆畫了兩下,鄭曾便露出了頓悟的樣子。
他們關係很好,他們無憂無慮,他們正在年輕著。
範哲安抬頭時,許真誠剛好收回視線,走出門。
不知道為什麼,人的心情很大程度決定了運氣。許真誠莫名有點低氣壓,窩著火,想抄近路趕緊回家。
走進深幽安靜的小巷子的時候,他才發現,身後的腳步聲很雜亂。
他停下來的時候,那些腳步聲跟著消失了。
許真誠喝掉最後一口奶茶,丟掉空盒,回頭一看。
好傢夥,之前在網咖用假·鈔被他拆穿的猴腮男和那個找事的小青年,他們大概是一個幫派的,帶了十多個歪著嘴的小混混,跟了許真誠一路。
他最先想到的是:江市真小。
剛剛他只顧著走神了,忽略掉了旁邊行人的異樣眼光。
原來身後跟了一群瘟神。
這條小巷不經常有人經過,而且沒有監控,好多社會青年喜歡在這裡約架,已經成了條暗裡的規矩。
這種時候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