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誠舒服地躺著,「為什麼這麼問?」
範哲安悶聲道:「不知道,因為你老把我當小孩兒?你就比我大幾歲。」
「大了六歲。」
「我知道,不用每次都算的那麼細,我可以算得比你還細,」範哲安人醉了,思維依舊敏捷,「兩千一百九十天,五萬兩千五百六十個小時……」
許真誠被他念得都快軟了,「行了,別念經了,你困了就睡,別催眠我。」
範哲安突然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又輕輕剮蹭了一下耳廓,「許真誠……你好香……」
耳朵是許真誠的敏感禁區,讓許真誠那點兒微不足道的理智徹底崩盤。
「你完了,是你先惹火我的,我可不管你真醉還是假醉。」許真誠眯了眯眼睛,把範哲安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連拖帶拽,把人送進了浴室內。酒店的浴缸比他家裡的大不少。許真誠開啟花灑,噴發的水瞬間淋濕所有衣物。
當他蹲下後,範哲安坐在浴缸邊緣,錯愕地看著有所動靜的他。
許真誠把半濕半乾的長發別在耳後,親吻了小小范。
男人懂男人,知道怎麼才能舒服。
上下左右,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所有的理論知識,都比不過一次實踐來得通透。
『無師自通』這個詞語,不是沒有道理。
許真誠的腮幫子有點痠痛,說不出話,但一雙眼睛裡,又告訴了範哲安無數的事情。
你的好兄弟在我嘴裡呢。
怎麼樣?舒服嗎?
範哲安呼吸聲很急,像才上岸的魚,任人宰割。他不知道把手放在哪裡合適,一會兒摸摸許真誠的頭髮,一會兒又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許真誠的理解:沒有拒絕,就是接受。
因為得了默許,許真誠更賣力了。
水聲掩蓋了別的聲音,水溫不算高,但他們自身的溫度足夠,顯得水溫不那麼重要了。
氤氳水汽,潮熱濕潤,錯亂脫軌。
大概是不知道怎麼打斷許真誠,範哲安揪著他的頭髮,讓那人不得不放過嘴裡的東西,看著自己。
被揪著頭髮的許真誠喉結滾落了一下,不滿足地仰著頭,舔了舔嘴角,眼神朦朧地看著範哲安。
居高臨下的範哲安啞聲道:「這也是出差內容的一部分?許老闆。」
喊了他一晚上許真誠的範哲安,又用上了這個稱呼,就像是清晨的警鐘,提醒著夜晚的虛幻已過。
淋浴沖走了不少虛幻的旖旎,酒後的大夢初醒姍姍來遲。
許真誠想給自己犯混的腦袋一巴掌,這都幹了什麼事兒?!
許真誠定定地看著他,「不是。」
範哲安鬆開手,沒有說話了,他難得一見地露出迷茫頓挫的表情,對現在的情況感到無從適應,有點兒不知道做什麼才是正確的。
許真誠像被澆了一桶冰水,讓令他犯渾的酒精散去大半。站起來說:「看來限定結束了,早點休息吧,不用當真,今天我們都有點不清醒……錢我回去再給你,你根本不用勉強自己做這種事兒,別整得真像那種上不了檯面的交易了。」
許真誠關掉了花灑,浴室內變得安靜無比,他拖著沉重的身軀,不管身上的衣物已經完全淋濕,回到臥室後關上了門。
範哲安呼吸還是有點急促,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分鐘前還觸碰過許真誠的長髮,觸感殘留於表面。就好像遇見了一道怎麼解也解不開的壓軸題,不在他的掌控範圍內的感覺,很不好受。
今晚的一切都有點亂,從他不受控制主動吻了許真誠開始。
是因為好奇嗎?好奇威士忌的醇香,還是好奇許真誠的味道?
酒是一個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