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之用,宮殿差點燒了。”
“仲父,是,是意外。”
張嬰摸了摸鼻尖,他沒想搞火藥炸房子。
是他看到一個方子裡的材料富含氯化鈉,忽然聯想到鹹味劑,這要能折騰出來,豈不是能大賺特賺。
於是他和方士們提出混合煉製試試。
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混合步驟出了問題。
丹爐居然爆炸了!
但張嬰也不知怎麼說,便道:“再試試,說不定就煉好了。”
嬴政的怒氣被“煉丹”兩字瞬間點燃。
他轉過身,眉頭立起來,這回怒氣是直衝領頭的方士去了,表情陰沉:“你們膽敢私下蠱惑小……幼兒煉丹?”
嚇得那方士腿軟跪地,連聲委屈道:“陛下冤枉,某真的,真的是按照竹簡在教導,偏偏,偏偏嬰公子……看得格外不一樣。”
“仲父,真噠,其實安全……”
張嬰覺得不能說,還是得用實際例子。
他向身後的方士們招手。
方士們一看張嬰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渾身就是一個哆嗦。
之前他們被不幸燙手的時候,被燻得眼淚鼻涕直流的時候,還有剛剛發生大爆炸的時候……
張嬰都是先露出如此天然……不,可怕的微笑。
方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從對方眼底看出慌張和害怕。
忽然,他們將站在最中間的方士給推了出來。
那人百般推辭不了,最後認命地上前一步,無奈地拱手道:“這……其實,嬰公子,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方式,便是不煉丹。”
“對對對!”其他方士連連點頭。
他們已經徹底將來之前徐福交代的,想方設法讓張嬰體會到徐氏煉丹法的魅力,將小孩子給籠絡回自家師門的話都給忘了。
或者說是故意遺忘。
師父,沒辦法,這小傢伙真招回去。
只怕再多的煉丹爐都不夠炸。
命重要啊!
……
張嬰一時被哽住,太不給面子了。
“那為了安全,你們都不煉丹了?”
方士們面面相覷,有的人甚至想直接開擺,承認說不煉丹。
但還是有沒被嚇破膽的方士搖頭,主動道:“如果……如果是按照丹方來煉製,還是安全的。”
這話一出,立刻有人接應點頭:“沒錯沒錯。嬰公子,您,您……委實太大膽。這丹藥之道,也是一門學問,您這還沒學會,就自己搭配煉丹。有違聖道,有違古訓,怎能,怎能安全呢。”
“哦。難道書上什麼都記載?”
張嬰攤了攤手,指著那些竹簡,“為何這兩樣搭配時,份量不一致時會爆炸?你可知?”
“不,不知。”
“那為何這幾樣,不論誰份量多少,不管煉丹時長,為何都不會爆炸?這與之前有何區別?書上可有記載?”
“沒,沒有。”
方士見自己壓根講不過,他連忙扯了更會說的一位同僚過來。
那人沉吟片刻,開口道:“嬰公子,正因為我們不知道,所以才更要恪守書上內容,不可違背。”
“哦。”
方士們聞言露出慶幸的微笑,然而還沒笑完。
他們就被張嬰一句低聲嘀咕“豈不是隻會拾人牙慧?”給僵住了表情。
嬴政算是看出來,這些年輕方士根本壓制不住鬼精靈的張嬰。
但要說生氣嘛,倒也沒有。
嬴政本就是個討厭拿古說今的人,他認可張嬰的質疑。
而且看到一群二三十歲的方士,被自家晚輩隨口幾句話說得啞口無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