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進速度,猶如最精密的絞肉機,一步步向著楊樾部落士卒的圍剿,將任何膽敢不後退的敵人殺了個粉碎。
原本捂住鼻尖的小手,被張嬰默默地捂住了眼睛。
不過很快,一雙大手輕輕地拉住他的小手,並且將其放下來。
“阿嬰!好好看。”
上方傳來嬴政異常嚴肅的聲音,“他們乃功勳!”
張嬰心裡一跳。
他知道仲父的意思,不能懼怕為大秦立功的軍人,不可懼怕為大秦征戰的戰場。
張嬰微微嘆息,做好了之後幾日做噩夢的準備。
楊樾部落計程車卒被圍剿得只剩下一半的時候,軍號吹響,原本佈置得極為嚴實的大秦軍陣主動拉開了一條縫,同時有人吶喊道:
“左殺!右降!”
“砰砰砰!”“砰砰砰!”之前絞殺過一批敵軍的黑鐵騎們,騎著馬極為囂張地重新回到戰場奔跑,同時用長劍敲擊著手中的小盾牌,營造出赫赫聲威。
大秦軍卒們舉著盾牌長矛依舊穩步向著剩下的敵軍逼近,也是因為距離靠近,張嬰恰好能看見盾牌後那一張張年齡的臉,竟多是女性。
從她們猩紅又冷漠的雙眸可以看出,毫無憐憫。
嬴政忽然開口道:“阿嬰,這才是百越。”
“……嗯。”
嬴政道:“知曉我為何帶你過來嗎?”
張嬰手心有些汗,場景過於刺激,他腦子有些麻地懵懂抬頭,遲疑地回了一句道:“屠睢將軍?”
嬴政一頓,伸出手指彈了張嬰的眉心一下,道:“並非。”
張嬰一愣,他之前還猜過是不是對屠睢將軍很排斥,所以陛下才帶他來戰場見識下。
結果不是因為屠睢!
他又仔細思考了一會,試探道:“唔,仲父在給我普及百越作戰的特性,他們一旦聚集起來,就如待宰的牛羊!”
“再猜。”
張嬰又思考了一會,開口道:“啊,是提醒我百越人不可信?楊樾部落攻擊大秦,所以楊樾部落的女性可能會在釀酒廠搞破壞?”
嬴政眉毛一挑,饒有興趣道:“阿嬰是有些警惕心在。”
張嬰輕輕地鬆了口氣,不過在他以為自己猜對的時候,卻又聽到嬴政道:“再猜
() 。”
張嬰笑容僵在臉上,耍無賴地拉住嬴政的衣袖,撒嬌道:“仲父,好歹給阿嬰一點提示嘛?比如我之前說的有沒有哪一條沾邊?這樣我也能有個方向嘛。”
嬴政忽然又伸手彈了一下阿嬰的眉心,將張嬰拎正,道:“不可故作痴態。”
“……”張嬰點頭。
嬴政又道:“扶蘇的九原屬城叛亂一事,可還記得?”
張嬰一愣,點頭。
這事發生在去年巡遊,扶蘇三冠禮前後。
當時,無弋研之所以想想促進中立的白馬等羌族過來投奔扶蘇,其原因之一是無弋研旗下歸順扶蘇的族人中,有一小部分被煽動,在城裡搞了小反叛。
雖沒釀成大禍,但無弋研惴惴不安,特意跑一趟也是為了將功贖罪。
“無弋研臨行前,你對他說的話可還記得?”
張嬰聞言一愣,他說了啥來著?
連忙讓光球翻閱系統日誌。
片刻後,他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救命!當時他絕對是私下拉著無弋研說的。否則不可能說出這麼中二的威脅話語啊!
“說吧。”
“啊這……嗯。”張嬰狠吸一口氣,捂著臉乾巴巴道,“扶蘇阿兄勇武無雙,溫厚仁義,從不濫殺無辜,但你們不可因阿兄仁義,就認為我大秦好欺!”
嬴政見張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