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頓,放下筆,道:“這話說得有趣。大秦,能者居之,我為何不能對他抱有期待?”
扶蘇瞳孔地震。
他倒不是為了權利而嫉妒,只是沒想到父皇會一下子越過幾十個兒子去看重孫子。
這豈不是顯得他們太過無能。
扶蘇捏了捏眉心,無奈道:“父皇。阿嬰才七歲,你有些揠苗助長了。兄長是細作的煎熬,他不忍殺舊楚人的仁義,這些苦果對阿嬰來說太痛苦了。”
“痛苦?你今日可見阿嬰面露難色?你難道沒聽出他話語中的躍躍欲試?”
嬴政好笑地看著扶蘇,搖了搖頭,“他不忍殺項家人,是他想收服項羽,這是權謀,不是仁。否則,他今日又怎麼可能特意來借要屠睢將軍。你啊……竟如此不瞭解阿嬰,讀的《韓非子》都給忘了不成。”
扶蘇抿了抿唇,拱手道:“兒確實不喜權謀。”
嬴政臉色一沉,道:“不喜也得會用!會看!你逃避,就會被擅長權謀的人戲弄得國破家亡。
正如,燕昭王他聰慧,擅權謀,田單對他用離間計,燕昭王壓根不信,依舊信任樂毅,重用樂毅,燕國發展得極好。
燕惠王呢?蠢,不善權謀,輕信了田單用在樂毅身上的反間之計,罷黜了樂毅,導致燕國大敗一場,自從走向衰落。
這些淺薄道理的,阿嬰都比你想得明白。你竟還不如一介稚子?”
扶蘇微微垂頭,輕輕長嘆一聲,拱手道:“父皇,兒立刻再去翻讀
《韓非子》著作。”()
≈ap;ldo;不是翻閱,是背誦。≈ap;rdo;嬴政看向扶蘇,意味深長道,≈ap;ldo;七日內背誦不下來,日後,我會讓阿嬰監督,給你佈置背誦課業。≈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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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渾身一僵,無奈地看著嬴政,父皇這也太狠了。
嬴政不再看扶蘇,微微閤眼道:“不說這些了。既然要準備收網,你去喚李廷尉、馮丞相、王丞相他們幾人過來。都得一起配合才是。”
扶蘇拱手道:“唯。”
……
……
傍晚,張嬰心情很好地陪扶蘇嬴政用晚膳。
即便是聊到屠睢將軍後日領兵出發,交流到六國餘孽的據點,以及如何分批安置餘孽等等問題時,三人也聊得非常和諧,完全看不出之前有過爭執。
入夜,張嬰舒服地躺在床榻,摸著湊過來的狗頭。
張嬰:【系統,有沒有能夠控制人心的獎勵?】
這下不光光團裂開,就連第二分/身大狗的狗毛都炸起來了。
光球:【宿主!沒有!操控人心是違法行為,絕對沒有!】
張嬰拿被子矇住眼,感慨:【哎。還以為能走個捷徑,算了。】
大黃狗露出人性化的無語表情。
……
次日,清早。
張嬰用過早膳,趁著天氣也還涼爽,便領著大黃狗,慢吞吞地爬上前往長安鄉的馬車。
他剛坐下,馬車還未來得及開,忽然發出“砰”的一聲,張嬰抬眼一看,只見一個肉坨坨宛如炮彈一樣地衝了進來。
對方在馬車裡滾了小半圈,才抬起頭,露出傻乎乎的乾笑道:“阿嬰嬰,哈哈,走走走,一起走。”
張嬰嘴角一抽,道:“去哪啊?”
如橋一僵,討好地笑道:“阿嬰嬰去哪,我就去哪。”
馬車外忽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看如橋尷尬又稍顯煩躁的神色,顯然是追著如橋過來的。
張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