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居然還要好幾天!】
張嬰聽到這話也無奈了,早知道過程這麼久,他也能提前找點藉口做點準備工作再吃丹藥。
“嗚……”
他感受到一雙熟悉蒼老的手正在悉心給他擦臉,時不時鼻翼還發出難受的哽咽聲。
【唉,又讓外婆難過了。】
張嬰心裡也很不好受。
這時,他聽到張女官猛地起身,語速很快道:“太醫令,嬰小郎君如何?”
張嬰也想聽聽對方怎麼說。
不久,一隻溫涼的手落在他的手腕上。
太醫令的手指在他手腕處反覆撥弄,忽然“咦”了一聲。
張嬰和張女官的心幾乎同步提起來。
“太醫令,如何?”
“奇怪。嬰小郎君的脈象健壯得像一頭牛,可面相上卻……”太醫令的語氣很是猶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診斷,話都沒說完,手指又在他手腕上反覆挪來挪去。
“怎麼可能健壯呢。”
張嬰聽得出外婆的嗓音明顯變得急促,甚至是有一些憤怒,“你看看他渾身燒的滾燙,呼吸輕微,連水都喂不進去。怎麼可能呢?”
“唉……”
張嬰聽著太醫令的唉聲嘆息,他自己都想嘆息了。
又過了一會,外面忽然傳來“噠噠,噠噠!”的喧囂聲。
張嬰正有些好奇的時候,聽到殿內齊刷刷跪地請安的聲音,沒多久,一雙溫熱的大掌落在他的額間,停頓許久,大掌又落在他的後背脊,手心反覆揉搓了一會。
“怎沒見一點好轉。”這低沉的嗓音,果然是嬴政。
“……”
() “說!”
太醫令戰戰兢兢的嗓音響起,將之前對張嬰的脈象診斷說了一遍,又道:“臣,臣暫時查不出什麼。”
嬴政嘶啞的嗓音響起:“可是中毒?”
“這,這不太可能,或,有,有可能。”
“何時能痊癒。”
“這……”
“但說無妨。”
“臣,臣,勉力為之。”
此話一落,張嬰只覺得握住自己的大掌一用力,那一瞬間的力道幾乎能捏碎他的指骨,但很快對方又放緩力氣,僵硬地環住他的小手。
宮殿內也陷入詭異的寂靜。
片刻後,嬴政的嗓音透著一絲疲憊:“寒,你可有話要說。”
“兒雖送了魚湯,但這湯不是人人都有嗎?兒……”
“只你送出去的一份,出了事。”
“……兒,兒不知。”
“那白獸呢?宮衛親眼所見,是一路跟著你進的內殿,最後又傷了阿嬰。寒,他才三歲。”
“父皇,兒冤枉。那白獸我都不知是何動物!”
“啪嗒!”這明顯是重重下跪的聲音,後面還跟著“啪嗒”“啪嗒”兩人下跪的聲音響起。
“父皇,兒真的沒做。”
“父皇,三弟肯定沒做,三弟怎麼可能與稚子結仇,這其中定然是有誤會!”
“父皇,我也相信三弟。還請明察。”
躺在床上的張嬰都有些內疚了,原來不止公子寒,連公子高和扶蘇都跟著跪下來求情,艾瑪,以後系統出品的獎勵不光得警惕如何快遞送過來,其他方面也得多問問。
寒公子,雖然你有點討厭,但這回真的是對不住啊!
等我醒來一定替你洗白冤屈!
張嬰正胡思亂想著,感覺到嬴政的大掌,又一次落在他的額間,臉頰,耳朵,最後緊緊地握住了他的小手。
忽然,張嬰的心臟一顫。
因為他發現嬴政的那一雙大手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