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制所有的水渠、水利工程,沒想到剛來到聚集地就聽到如此沒有志氣的話,“你是哪房的?”
李準不敢開口,他的老父親連忙湊了過來,躬身道:“族老,我兒年紀小不懂事……”
“啪!”
一個耳光就甩在老父親臉上。
“你作甚!”
李準擋在自己老父親面前怒目相對。
“怎的?還有怨言?我可是族老。”李家族老收回手,冷冷地看著兩人,“原來是九房的。怨不得了,家裡有人攀高枝了就不把我們宗族放在眼裡了是吧?”
李準父親連連搖頭不敢,同時拽住李準的衣袖。
李家族老不再看這兩人,他將男人們都召進祠堂,讓他們一個個給祖宗牌位們上香,同時彙報自己是哪一□□一脈的子嗣。
“近日,西南區會用一些好處引誘你們。粟米、銀錢、甚至說不定會有爵位!”
李家族老說到爵位時,男人們頓時騷動起來。
“什麼?有爵位!怎麼獲得?”
“天,我,我現在去參與還來得及嗎?這可是爵位啊!哪怕是不能抵罪的公士也好啊!”
“族老你說真的嗎?我們該怎麼做?現在就去與小福星道歉那?”
……
不光李家族人騷動,就連一開始與李家族老達成協議的族長、一族老他們都驚訝側目,眼底流露出不滿的目光。
李家族老心塞塞,就知道“爵位”兩字影響眾多,幸虧他之前與兄弟們聊天聯合抵抗張嬰時,沒說到這個,要不然今日祠堂大會還不一定開得下去。
李家族老故意不看兄長質問的目光,他知曉即便是為了維護權威,族長兄長也不會在此刻反駁他。
“肅靜!聽我說完!”
眾多男子漸漸安靜下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李家族老。
“首先,爵位是那小子說的,口說無憑,能不能落實老夫也不敢肯定,但我為人處事向來謹慎。只是先告知你們一聲,避免你們聽了後像現在這樣,被誘惑得沒了分寸。自甘墮落。”
李家族老又說了一些爵位不太可能的話,讓李家族人該幹嘛幹嘛,聽從指揮,專注自己。
很多李家男人們又平靜下來,確實,秦國爵位若是隨便說說就能獲得,大家也不會去軍隊玩命了。
最後他補充道:
“你們放心,我不是傻子!看到好處不准你們拿!我要提前告
() 訴你們,我們李家家族是長安鄉最大的宗族,不管是誰想要修水渠,斷然繞不開我們李家這麼多人。
他們註定會過來求我們配合,所以我們沒必要降低身段,主動求人。
我們李家傳承百年,安安穩穩走到現在,全是因為我們團結,同氣連枝一致對外。
所以不管那邊出現什麼好處,你們都不準私下去聯絡,一切都會由我,以及你們的族老去談判!誰敢亂來,就是背叛李家宗族,損害全族的利益。我一定會將你們逐出族譜。”
李家族老慷慨激昂地說完,所有男子彼此對視一眼,齊齊點頭,高聲應諾不敢。
……
而他這一番話,幾乎在同一天便傳到了西南區這邊。
此時是十一月,尋常人家田裡的稻穀都收割了得差不多,但因為張嬰封地膨脹速度過快,又忘了繼續僱傭新的傭耕者,即便有鄉鄰們來幫忙,地裡的稻穀也還有一部分沒收割完。
張嬰正陪同監祿勘察地形,順帶瞧一會傭耕者們將秋收收好的稻穀,進行打穀篩選。
看了一會,張嬰愣住了。
雖然長得和後世的不太一樣,但從功能來說,真的很像後世的腳踏式打穀機啊!
可他分明記得上一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