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
張嬰被內侍來回洗刷六遍,好在泡在水中的時間門不長,否則他都怕與仲父再見時,對方會驚訝怎麼胖了一圈。
第四日,張嬰醒來,一個翻身起床。
他拿起日常衣袍剛準備掛身上,卻被趙文的制止。
趙文道:“小郎君,您的朝服已經送過來了。”
“潮服?”張嬰懵了一下。
大秦也會這麼稱呼流行服飾?
還是說此“潮服”非彼“朝服”?
但也不對啊,他身上雖掛著爵位,但從未正兒八經地當過官上朝,哪來的朝服。
思及此,他困惑地看向趙文道:“難道今日我要上朝嗎?”
趙文露出璀璨的笑容,連忙拱手道:“嬰小郎君所言極是。”
“啊?但我能說的都說過了,再去也沒什麼意義。”張嬰一臉疑惑,也不是很想去,三日過去,他更希望出宮好好了解一下項羽的線索與情況。
趙文忙道:“小郎君,奴也不知曉。但這是陛下的旨意,您趕緊換上衣服吧。”
“行吧。”張嬰聽到趙文都用上“旨意”兩字,就知道跑不掉了。
他雙手展開,讓趙文幫他穿戴樣式很繁瑣的朝服。
當趙文將精美的高山冠給他戴上時,張嬰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
當趙文拿出綠色的寬袍大袖時,張嬰眼角一跳,隱約覺得不太對。
大秦好像是三品以上才能穿綠?
難道是他的爵位達到這個級別了?
當趙文拿出青色綬帶時,張嬰瞳孔地震。
“那個,這個綬帶顏色不對吧。”張嬰的指著小巧的綬帶。
在大秦拿二千石以上才是銀印青綬,兩千石二千石以上什麼概念,九卿大概是這麼個工資。
趙文疑惑地看著張嬰,道:“沒錯啊,兩千石以上,啊……”
趙文猛地一拍大腿,道:“是老奴錯了。多謝小郎君指點。”
張嬰理解地點頭,道:“嗯。事務繁多總會有些小紕……”他大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趙文手腳麻利地從盒子下層抽出另外一條綬帶。
俸祿達到萬石,也就是丞相這個級別才能用的紫色綬帶。
張嬰:!!!
他震驚地看著趙文道:“我得罪過你?這我能用?”
“小郎君折煞老奴了。老奴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亂用綬帶啊。”
趙文哭笑不得,連忙從袖中抽出一枚奏章,嘴上唸叨著,“幸好長公子讓老奴隨身帶著這個,要不然,今日老奴可要耽誤事了。”
張嬰翻開一看,發現嬴政確實說的是紫色綬帶。
他猛地合上文書,捏了捏眉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光球忽然也冒出來:
光球尖叫:【啊啊啊!!!我的宿主牛逼!!!我的宿主吊炸天!!!我的宿主,即
將創造歷史,日後,你就是大秦神童雙姝,日後說不定還會有人寫你們的惺惺相惜cp……】
張嬰無語:【你是不是傻了。甘羅只比仲父小几歲,後世人再瘋也不至於好麼!】
光球吃手:【什麼!!我還一直以為甘羅還是個孩子,我……】
張嬰:【安靜。】
……
張嬰強制勒光球消聲,再次捏了捏眉心,決定仔細地用一下對比反推法,試著理清楚仲父為何要這樣。
已知,紫色綬帶,基本相當於丞相的地位。
上一任破格得主是甘羅。
好,那麼仲父當初為何會破格任命甘羅為上卿?
這個問題他在一年前,還真問過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