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喊完,張嬰敏銳地察覺到烏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並且緊了緊。
他瞬間明白對方的暗藏的意思。
當然,張嬰為了不擔負拐賣少年的罪行。
他還特意光明正大地問了一句:“烏,要跟我走嗎!”
“……”
項羽咬牙看著張嬰,只哼了一聲道,“我可不是乖小子。”
張嬰心中有數。
他立刻向駐守在驛站附近的更卒和正卒招招手,打算用自己在長安鄉的特權讓這一批人幫忙攔著。
然而駐守的正卒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從未見過樣貌的身材健碩男子卻向著張嬰大邁步走來,粗著嗓門喊著:“嬰小郎君有何吩咐?我們楚墨什麼都能幹!”
張嬰目瞪口呆,等等,你誰呀?楚墨不是都和他揮手告別了嗎?你咋能出現得這麼及時?!
張嬰呆愣的表情明顯誤導了對方。
那壯漢向後一揮手,喊道:“兄弟們起!來活了!”
“嘩啦啦”原本在驛站半蹲著清掃馬廄的馬伕,在田埂旁邊修理農具的工匠,在驛站附近吆喝著賣鍋盔的老漢……他們一個個起身,浩浩蕩蕩幾十個人,不緊不慢地向著張嬰的方向聚集。
起初說話的壯漢,低頭看向張嬰,道:“小郎君,咋整!”
張嬰扭頭看向神情緊繃的項伯與張良,內心os:……救!風評被害了啊!
張嬰正想怎麼辦時,身側忽然傳來“哈哈哈”爆笑的聲音,他扭頭一看,好傢伙,烏少年居然差點笑出眼淚,滿臉興奮。
張嬰嘴角一抽,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啊!
果不其然,對面兩位長輩的臉唰的黑了,眼見就要靠過來。
烏忽然大吼一聲:“擋住他們!”
“哎!”張嬰只來得及懵逼一聲,便發現墨家子弟非常聽令的將對面兩人團團圍住,然後他的身體不受控地騰空而起,居然被烏少年郎扛在肩頭掉頭就跑。
張嬰:“……”
張良和項伯:“……”
他們對墨家子弟對峙,遙遙看著項羽仰天大笑飛奔離開的模樣,都是一副不知道要擺出怎樣的表情。
“一位?”
為首的楚墨子弟冷冷地看向項伯,“喲!來得正好,要不要練練?”
說完,其他楚墨弟子很自然地散成一個包圍圈,將三人圍在中間,彷彿造出人工擂臺。還有人抱胸戲虐地看向張良,要對方趕緊走出來。
項伯咧嘴一笑,他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人,然而項伯剛踏出一步,卻被張良給扯住了衣角。
張良溫和地拱手道:“諸位壯士,剛剛不過是小輩之間的些許誤會。諸位若是有空。不如一起去附近酒肆……”
“得了啊,少對我擺出齊墨的樣子,令人不舒服。我們也不為難你們,拿‘傳’來看看。”
為首的壯士一副嫌棄的模樣。
項伯還想說什麼,
張良很坦然地遞出去傳,他配合的態度令墨家子弟一愣,接過來細細一看,發現項伯和項羽的傳確實同根同源,壯士才緩下來表情。
楚墨壯漢笑道:“嗨。十多歲的小子最是頑劣,等他們再過幾年去服役,回來就聽話了。()”
項伯嘴角一抽,對徭役不敢苟同,只乾巴巴地點點頭。
墨家壯漢揮揮手,其他人紛紛便散開,再次重回自己的工作崗位。
張良平靜地看著這一幕,忽然道:≈ap;ldo;我們過去或是太傲慢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什麼?”
張良收回視線,看向項伯,道:“若我們的早能拉攏墨家,你說,大秦還是暴君的大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