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領福的隊伍雖然很長,但前進的速度卻很快。
都不需要他們插隊,在聊天期間,兩人已經順著隊伍走到了大門口,恰好能看見裡面坐著寫字的人。
也是這一眼,讓正準備進去將阿嬰拎出來的扶蘇有些疑惑。
嗯?阿嬰何在?
怎麼是一長排的寫字桌子?
怎麼還有如橋?
正當嬴政和扶蘇困惑時,不遠處忽而傳來打打鬧鬧的聲音,兩人定睛一看,這走過來的四個人,一個是雙手抱著紅紙的張嬰,一個是身著舞獅的衣衫外褲,一手扛著桌子,一手給張嬰擦汗的項羽。
另外兩個是被張嬰催促著過來,身著便裝,負責保護如橋的兩名衛尉。
隨著他們靠近,嬴政恰好聽見張嬰的嘮叨聲,項羽還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當捧哏。
張嬰道:“雲衛尉,田衛尉對吧。哎呀,四位能一起過來真的幫了大忙了。這事怪我。早知不該承諾給所有人寫春聯,“福”這件事了。”
項羽:“可不是麼。”
張嬰道:“誰能知曉大秦文字普及率這麼低,不會寫也就罷了,照著抄都不會!哎。累啊。”
項羽:“誰能想到呢。”
張嬰道:“若得不到你們相助,只怕如橋、蒙家、王家公子們他們七日七夜也寫不完。你們於心何忍啊!你們可要幫幫他們啊!爭取今夜能回家。”
項羽道:“你們也不想自家公子受累吧。”
兩名衛尉苦笑著點頭,不約而同拱手道:“一定,一定。”
“你們真棒!”張嬰和項羽將手中的書桌了紅紙遞過去,歡快地揮手告別,“加油,你們能行!”
兩名衛尉一人扛著桌子,一人抱著紙張,就往裡面走去,然後默默地將桌子加在負責寫字的一長排桌子邊
張嬰猛地抱住項羽:“大兄,你捧哏做得太棒了。如橋公子應該不止有兩個衛尉保護,走,我們再配合幹一票。爭取一個時辰內,把過來求“福”的隊伍清乾淨。”
嬴政:“……”
扶蘇:“……”
或許自己擔心錯了物件。
……
“啊!是仲父,阿兄!”
張嬰見項羽忽然沒了動靜,扭頭一看,沒想到看到了嬴政
() 和扶蘇,他整個人嚇了一跳,猛地往後一躍,抱住了渾身僵硬的項羽。
他做完這個姿勢後暗道不好,剛準備抬頭後,用熱情的憨笑與茶言茶語,將剛剛不友善的姿勢給哄騙過去。
但他抬頭一看,卻“咦”了一聲。
怎麼回事?
為何仲父與扶蘇阿兄也同時往後倒退了一步?
不樂意看到他?
所以——
愛消失了嗎?
……
張嬰眼巴巴的看著嬴政和扶蘇。
他觀察到嬴政與扶蘇在他的視線中,不約而同地用左手捏了捏勞累過度的右手手腕,眼神似乎都有一秒鐘的漂移。
這是怎麼了?
張嬰情緒低落了一秒,正準備過去再試試,沒想到項羽忽然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阿嬰,還有小半個時辰就到點了,還是我上場吧。”
項羽這麼一打岔,張嬰立刻想起今晚重中之重的打鐵花表演要開場了。
他顧不得情緒低落,連忙扭頭看向項羽,震驚道:“烏兄,你,你願意上場?!你真的願意上嗎?你之前不是嫌棄有辱你大丈夫的氣概嗎?”
“哼。”項羽聳了聳肩,自信又傲慢一笑,“除了我,還有誰能達成你要弄出來的鐵花效果。”
“太棒啦!”張嬰激動得捂臉,轉過身,緊緊地抱住項羽,“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