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屑道:“操心甚,區區小兒,不足掛齒。”
張嬰看向公子將昆,發現對方的目光始終落在扶蘇身上,臉上保持微笑。
張嬰:……
他聽見胡亥花式持續給嬴政吹彩虹屁,忽然覺得肩膀擔子有些重。
他深吸一口氣,拿出了小梳子歡快地衝了進去,看著嬴政露出大大的笑容:“仲父!仲父,阿嬰好想你哦!你想阿嬰了沒?”
嬴政將衝過來的張嬰拎起來,笑道:“你小子!不光我想,只怕三公九卿,無人不在想你。”
“啊?”
“忘了?”
嬴政似笑非笑地戳了張嬰的眉心一下,“張嬰論鍋盔。”
張嬰臉色一垮,忽然不怎麼想幫扶蘇唰嬴政好感了。
“父皇,兒聽聞衛月宮要翻修。”
胡亥忽然湊過來,很是認真道,“望夷宮只我一人,不如讓嬰小郎君暫且搬來與我同住?”
嬴政手指一頓,輕聲道:“哦,誰與你說起過?”
胡亥一僵,懊惱忘記趙高的話急於求成,他求助地看向公子如橋。
“父皇!我……我也要!”公子如橋也站起來,“十八兄一人住在望夷宮挺冷情的,不如我與嬰小郎君一起住過去。”
公子寒忽然道:“嬰小郎君年幼,望夷宮裡沒夫人照顧反倒不美,倒是可與我同住。”
扶蘇微微蹙眉,將昆瞥了扶蘇兩眼,忽然低聲道:“父皇,阿母已備好了寢宮。”
張嬰目瞪口呆,怎麼了?他怎麼突然成香饃饃了?
嬴政不開口。
片刻後,房內忽然陷入詭異的安靜。
“我並未立太子。”
嬴政目光並未看向任何人,他說完這句話後,整個家宴的氣氛更微妙了。
好一會後,嬴政才端起羊羹,開口道:“我向來信奉:能者居之,唯才是繼!日後你們可爭賢才,爭能人干將,爭學識見識。但誰若膽敢自相殘殺,私下械鬥,行巫蠱之術,我必殺之。1”
最後一句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氣。
眾皇子一驚,連忙躬身應道:“唯。”
張嬰愣愣地看著,能者居之,唯才是繼?!
仲父過去是這樣做的嗎?
不太對吧,之前分明是著重培養公子扶蘇,放養其他子嗣啊!怎麼現在突然改口成唯才是繼了?
天,該不會真的被胡亥吹的彩虹屁給打動,所以在做鋪墊吧!
仲父,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