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負責,現在嬰小郎君恃寵而驕,喧賓奪主,你也不急?”
趙文淡淡地看著他,道:“就這?無礙。”
趙高一愣,怎麼是這個反應,他還想借趙文的勢力做踏板,於是耐著性子道:“趙文,既然這般看中阿嬰,怎不見提醒對方?就如當年我仰仗胡亥卻一味縱容……哎,我犯過的錯不希望你再犯。”
“因為用不上。”
趙文憐憫地看著趙高,“你沒跟在陛下身邊,你不懂嬰公子有多受寵。”
趙高面上微笑,心裡卻快氣炸了。
不過才跟著嬴政身邊兩年,憑什麼對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真以為長公子是個任人揉搓的軟面子?
昔年胡亥公子為爭寵,在嬴政面前多說了幾句,結果呢?不但好處被扶蘇截胡,還被扶蘇弄得抄了一個月的《商君書》,再也不敢亂放肆。
趙高正覺得趙文是朽木不可雕也時,他便看見扶蘇溫和地笑了笑道:“謝父皇。阿嬰說得對,就讓阿嬰先試衣裳吧。”
趙高:???
長公子!你身為長公子的尊嚴呢?
他也就兩年沒待在嬴政身邊,怎麼扶蘇和嬴政的變化都這麼大!
……
此時張嬰已經換好玄色外袍,嬴政給他繫好紐扣,剛準備給他戴冠時卻停下,讓扶蘇給張嬰帶上。
嬴政見扶蘇的表情有些納悶,笑著補充了句:“日後我還要給阿嬰加冠的,先不給他戴。”
剛被嬴政戴好冠帽的扶蘇:……
張嬰從頭到尾換了一身新衣,又提起尚衣急匆匆送來的小青銅劍,左右揮了揮道:“哎,這青銅劍輕了些哦,不會是缺斤少兩吧。”
尚衣連忙恭敬道:“不敢不敢。小郎君這上面鑲嵌了些珠寶,專為祭司天地準備,確實會輕薄些。”
張嬰點了點頭,恰在這時嬴政對張嬰道:“小子,來來來站過來些。”
張嬰走過去,就看見嬴政指著旁邊的宮衛道:“喏,像他這樣把青銅劍別在腰間門。站直了,別動。”
“啊,嗯。”
張嬰表情有點懵,老實地按要求站好,然後發現嬴政將剛剛換好玄服外袍的扶蘇也喚了過來。
嬴政指了指張嬰左側的位置,然後看向扶蘇道:“扶蘇,你去那邊站好,同樣站直了別動。”
扶蘇沒有動。
嬴政又加了一句,道:“快,過去別動,不是現在別動。”
張嬰能看見扶蘇的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對方躊躇片刻,順從地走到了他的左側。在扶蘇站定的時候,嬴政也來到兩人身前上下左右地認真打量。
之後,嬴政忽然將趙文換過來附耳幾句,趙文連忙躬身離開,嬴政單手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張嬰被嬴政盯得有些毛毛的,他忍不住拉了拉扶蘇的大拇指,低聲道:“阿兄,仲父這是怎麼了?”
扶蘇低頭看向張嬰,剛道:“不知……”然後忽然怔住,扶蘇看了看張嬰的衣服,又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嘴角一抽,輕聲道:“或許父皇在……找父愛?”
“哈?”張嬰滿臉懵逼。
恰在這時,趙文又抱著兩摞一大一小,以玄色為主但紋路明顯不一樣的衣袍、鞋履、腰間門繫帶過來。
張嬰和扶蘇腦海中同時升起不祥的預感。
嬴政道:“來,都換上試試。”
“啊這……”張嬰求助地看向扶蘇。
扶蘇也是嘴角抽抽,道:“父皇,我們男子本不喜華服,身上這一套差不多就成……”
“成什麼!冠禮很重要。”嬴政狠狠地訓了扶蘇幾句,“那麼多朝臣,黔首們都在下面看著祝賀你,你豈能不上點心?豈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