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繚也在一旁慢悠悠地開口道:“羌族人口眾多。又是信仰圖騰“羊”,所以他們的性子較之匈奴之類的更為柔和、綿軟,好戰派不多,若能將羌族中立人拉攏過來。旁的不說,起碼能為我大秦增加一道防線。”
胡毋敬在一旁柔聲道:“小郎君,我大秦雖縱橫無敵,但也不想舉世皆敵,多尊重一下羌族的圖騰文化還是好的。”
張嬰連連點頭,道:“我明白,羌族很重要。”
羊特別重要!
……
……
與此同時,王帳之內。
嬴政端坐王座之上,緩緩地飲用著茶湯,他面前站立十位身著麻布長衫,套著無袖的羊皮褂,戴著白色頭帕的中青年。
等嬴政放下手中的茶湯,看著立於羌族人前的青年道。
“你叫無弋研?”
“是的。”
“嗯?你是無弋爰劍的後裔?”
無弋研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們都是無弋爰劍的後裔。”
嬴政沒有開口。
無弋研又補充道:“尊敬的大秦陛下,若是白馬羌投靠大秦,不知能得到什麼?”
嬴政瞟了他一眼,道:“錯也。”
無弋研一愣,迷茫地看著嬴政。
嬴政慢條斯理道:“你應當說,白馬羌族投靠大秦應當付出什麼呢?”
無弋研:!!!
他立刻扭頭看向扶蘇,表情帶著一些委屈道:“伯勇……扶蘇公子。昔日我舉族萬餘人二十萬頭牛羊馬匹,投奔大秦,並非畏懼大秦,實在是認為扶蘇公子擁有著,如同的圖騰“羊”一般的仁、義!
此番,我不遠萬里找到中立的白馬羌,盡心盡力說服他們不要倒向匈奴,說大秦有仁義的扶蘇公子,絕對不會虧待白馬羌族,但若是還需白馬羌上供,這,這與匈奴有何區別……”
扶蘇微微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會變成這樣。
父皇明明也看重羌族,畢竟大秦也不想一年內對三方勢力開戰,但父皇對外族的手段還是不耐煩了些。
扶蘇眼神瞟了白胖子一眼。
站在他身側的白胖子上前一步,拱手道:“這位無弋
郎君,你莫不是欺長公子仁義?”
無弋研一愣,忙搖頭道:“我如何會欺扶蘇公子。只是……”
“你之前也說,若讓白馬羌上供便是類匈奴!怎麼,匈奴你們上供得心甘情願,大秦就不行?這不是欺大秦,欺長公子仁義?!”
白胖子目光銳利地看向無弋研,再掃向其他羌族人,道,“白馬羌族會來大秦參加三冠禮,也並非全因扶蘇公子,而是羌族也耗不起一場戰爭。
此時正值冬季。若你們投靠匈奴,勢必要上供一大批的牛羊馬,你們捨不得。
而大秦就不一樣了。你們過來,非但不用上繳牛羊,還能借用我們大秦的勢,拒絕來自匈奴的壓榨。說不準你們心裡還想著冬季過後,再待價而沽,或者直接加入匈奴。
我們大秦沒與你們計較,你們居然還敢對扶蘇公子抱怨,這不是欺負蘇公子仁義是什麼?”
無弋研聞言一愣,心裡有些愧疚。
因為白胖子幾乎說準了白馬羌,或者說是所有中立的羌族的小心思。
羌族人口眾多,六畜興旺,夾在強悍的大秦和日漸強大的匈奴之間,可以說是左右為難。
羌族確實更傾向於的大秦,但他們同樣捨不得塞外鮮衣怒馬的生活,所以也有待價而沽的心思。
無弋研忙上前一步,低聲道:“扶蘇公子,我們一族絕無此意,我們絕對信服與你。至於白馬羌他們……我,若你們最終能談妥,我以我們的圖騰發誓,讓他們也不得違背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