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做到了,他笑了起來。
羌族青年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陰陽怪氣道:“在我們羌族,兩歲的孩子便知感恩,五歲的孩子便能騎馬趕羊?不像在你們大秦,這
() 種沒家教不知禮數的稚子惹了事,長輩非但不謙虛教訓,還蠻橫無理地維護。哈,像在我們羌族,這樣孩子的下場遲早一個死……()”
張嬰皺起眉,這嘴臭的傢伙瘋了?找罵嗎。
嬴政眼底閃過一抹利芒,他看了尉繚一眼。
扶蘇臉上的笑容徹底沒了,他也看了白胖子一眼。
原本還在和羌族大部隊扯皮的尉繚,忽然邁了一步出來。
他幾步來到羌族青年面前,似笑非笑道:≈ap;ldo;諸位羌族生活在草原上,日夜與猛獸打交道,應該見識過一個現象吧。越是膽小的野獸,像是鹿、羊,它們幼崽剛出生蹬腿腿就會跑,因為跑得慢的幼崽都會被猛獸吃掉。
而像是狼、虎、熊等猛獸,它們幼崽生出來後都會舒舒服服地等著被父輩投餵,頑劣成性。所以,幼崽頑劣有何不好,這隻證明我們強大,我們樂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羌族青年:……
他臉色又一次被漲得通紅,被哽得無話可說。
張嬰:666666!
他忽然不好意思說國粹了。
瞧瞧尉繚,這不類比、暗諷說得實在是太猛了,這才是文化輸出啊!
……
這時,張嬰看見有過一面之緣的白胖子也上前一步。
白胖子冷笑一聲,開口道:“我大秦乃是禮儀之邦。攜帶羊羔登堂入室穿衣服本就是一種古禮。你們羌族不懂,我們可以理解,你們羌族讓我們尊重你們羌族的禮節,我們也能理解。
但你們可否也尊重一下我們大秦的禮?
你們自稱無弋爰劍的後裔,你們可知無弋爰劍是秦厲公的隸臣,他一路逃亡到河湟地區成為羌族領袖,才發展起來有了你們。
按我們大秦律令,大秦隸臣的後嗣,生生世世也為大秦隸臣。即便是逃奴,生生世世,連同妻子孩子也是奴隸。”
張嬰瞳孔地震:臥槽!這一位白胖子也猛得一逼啊!
等等,他節奏是不是有點不對?!
明明進王帳之前,朝臣們都在耐心地勸告他,要尊重羌族的圖騰和文化。
呃……就是這麼尊重羌族的?!
……
羌族青年被懟得倒退半步,他再次看向張嬰,然而羌族青年的視線剛剛挪過去,尉繚和白胖子幾乎同時上前一步,將張嬰的身影擋的嚴嚴實實。
羌族青年像是憋不住一樣低吼道:“所以這是你們的真實想法?你們是想開戰嗎!”
他話音落地。
所有朝臣幾乎同時安靜,他們的灼灼目光集體落在說話的羌族青年身上,惹得對方忍不住再次倒退半步。
原本還在與胡毋敬扯皮的老羌族人見狀也漸漸閉上嘴,微微蹙起眉。
王帳之內,驟然寂靜無聲。
須臾,王座之上的嬴政緩緩起身,單手覆在長劍劍柄之上。
眾朝臣們的呼吸聲漸漸急促。
武將們的表情是抑制不住的血腥,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寫滿了“準備好了!幹仗!幹仗!幹仗!”他們甚至在下一秒迅速放緩了呼吸,令繃緊的肌肉鬆弛下來,且沒有一個人看羌族,似乎擔憂會無意間驚跑獵物。
張嬰甚至還看見某位不知名的將軍,右手激動地將青銅劍微微出鞘,目光殺氣騰騰地在羌族族人身上到處轉悠,看起來好像在挑選對手一樣。
張嬰能看見羌族那邊先是一顫,但他們對視一眼,氣勢也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