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挑眉,道:“不說了?阿嬰不是還用水澆不滅的黑火油威脅他們,反叛一次,就敢燒光他們的草地牛羊,讓一片草原的草地不再生長,嚇得對方痛哭流涕。還有……”
“啊啊啊……”張嬰捂住臉,仲父你的情報系統有點誇張了吧!為什麼連這些都聽到了,“沒有了沒有了!”
嬴政停下來,似笑非笑道:“嗯,最後一句不錯。犯我大秦者,雖遠必誅!”
張嬰:……
腳趾尷尬得扣地了。
恰在這時,後方忽然傳來數匹快馬奔騰靠近的“噠噠”聲。
“阿嬰能說出這番話,應當知曉一個道理,征服之路,必然殘酷血腥。”
嬴政將張嬰拎下馬,冷聲道,“對他們仁,便是對大秦殘忍。”
張嬰驟然沉默。
千年後的百越,有他最愛的月餅、炸魚皮、牛肉丸、糯米雞等美味,所以他潛意識想用更溫和的方式對待百越。
仲父多半是看透了他的內心,所以將他拎到戰場,用血腥和殘酷,告訴他征服百越之路不是過家家。任何入侵、同化、佔領與征服,就好像森林野獸搶佔地盤一樣,沒有和平演/變,只有暴/力洗禮。
……
“陛下!”
辛勝將軍、以及聞訊而來的採桑將軍翻身下馬,拱手行禮。
張嬰見到採桑有些驚喜,剛想打招呼,又被對方掛在馬鞍兩側的人頭嚇得後退了半步。
採桑將軍上前一步,語速很快道:“陛下,王翦上將軍命末將守在此地,好拿下南下這一支軍隊
。但這一支的人數與情報人數對不上。末將恐有異動,請下令繼續北上圍剿。()”
嬴政瞟了一眼,道:≈ap;ldo;多少人馬?20[()]20『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方八千黑甲卒,四千黑鐵騎。情報中對方兩萬多數,然而如今砍下來的頭顱數不足五千。”
“辛勝將軍,你隨後一起……”
“陛下!採桑軍足以,此戰必勝!”
嬴政微微蹙眉,道:“輕敵乃大忌。”
“稟報陛下,末將願立軍令狀,追繳楊樾第三軍。”採桑斬釘截鐵道。
嬴政沉吟片刻,道:“去吧。”
張嬰在這時也收斂好情緒,偷偷衝採桑將軍揮了揮手,然而採桑將軍壓根沒有注意到他,風風火火地翻身上馬,策馬濺起一片塵土,疾馳而去。
“很怕?”嬴政的嗓音忽然響起。
“不怕!”
“……哦。”
現場沉默了一會,張嬰見嬴政不再開口,鬆了口氣,他回身剛想撒嬌兩句,然而一抬頭恰好與近在咫尺的頭顱面面相覷,張嬰瞳孔一縮,心率一秒一百八,身子骨發軟地往後坐,然後被嬴政拎起來。
“假的也怕?”嬴政微微蹙眉道。
張嬰這才意識到這玩意沒有血腥味,他恍惚意識到仲父想幹嘛,連忙努力不將視線偏開道:“不,不怕。”
“呵。”嬴政忽然輕笑一聲,翻身上馬,同時將張嬰置於身前,“去練練膽。”
張嬰的心率再次一百八。
不,不會真帶他去戰場吧。
嬴政調轉馬頭,並沒有向下跑,而是跑到了不遠處的河畔,然後將他拎上了船。
數個時辰後,當張嬰重新下船,看到熟悉的河岸風景以及猶如望夫石一般佇立在岸邊的趙文等人時,他才忽然意識到回來了。
回到番禺的港口,和平的地方。
然後——
他被帶到了一處柵欄前,地面被滲出來的汙血、血肉染成了黑褐色,呻/吟、低泣聲此起彼伏。
他往裡